周韞咬了咬下唇,貼近身上的人她拿他沒辦法,動一下他反倒手臂束縛得更緊,像抓住小偷似的,唯恐她找機會一溜煙跑了。
“今晚慶功宴是為了慶祝晟弘和碩騰合作,你怎麼看?”
“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不告訴你晟弘和碩騰接下來要合作?”
關於這點,周韞第一次聽到時確實愣了幾秒,不過她更傾向於聞澍也是不知情的那一位,有些問題她自己有了答案就不會再主動提起。
“你不是說有人故意支走你嗎?”周韞慢慢分析,“周伯岑特意開慶功宴表示接下來兩家公司合作,站在臺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真高興,實則當時他故意把話筒遞給宋冕,為的就是叫你聞澍騎虎難下,好在宋冕回得模稜兩可,周伯岑拿他沒辦法。”
周韞說完後看了他一眼,察覺他狹長的眼眸微眯,一時沒反應過來,再看一眼,總算想起一件事:“你比我先到臺上那些事你肯定知道,所以即便我沒有找你,你也會安排宋冕去?”
“嗯。”聞澍稍稍抬頭,薄唇吻上她的皙白的脖頸,“看到某人站在二樓落淚。”
周韞渾身一僵,竟沒來由心虛:“我是眼裡進東西了。”
她答得太快,一眼識破的假,聞澍沒有拆穿,問及另一件事:“給了服務生什麼?”
周韞僵硬著身體由著他唇上的溫熱一點點落在脖頸上,彷彿一團火焰所到之處灼燒的肌膚難受。她可以不用回答,畢竟以他們目前的關系,回答這些無疑在坐實什麼,不回答她預備的計劃便不會輕易被發現。
聞澍提前料到她會沉默,只要她不想回答或刻意有所隱瞞都會選擇沉默,讓提問者知難而退,但此刻,她越是如此,他越要將那不能告知的秘密親自揭開,哪怕內容不是他想聽的。
他輕輕摩挲她手腕柔嫩的肌膚,仿若在對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唯有周韞心知肚明,他這是和自己槓上了,非要等到她的回答。
他們一直待在這兒也不是事,周韞還有別的事要做,與其浪費時間僵持不如說清楚:“一條手鏈。”
停留在她腕上的手驟然一緊:“周域送的?”
周韞明顯感覺到手腕脈搏被猛然一扼,微痛感傳來,她皺了下眉:“很奇怪嗎?他先前是我哥,哥哥送妹妹東西不行嗎?”
“不行。”
幹脆的否決令周韞神色一怔。
聞澍和她拉開些許距離,幽暗的眸光愈發深,說出口的話不知是醋意還是就事論事:“你們之間是純兄妹關系嗎?”
周韞懷疑他腦子出問題了,眉頭一蹙:“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不管真情還是假意,周域待我的態度一直都是哥哥對妹妹的態度,在你眼裡我和他就是那種關系?”
聞澍不解釋反倒意味深長地哼笑一聲:“你就這麼篤定他對你心思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