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什麼 下次你沒那麼好運
結束之後, 周韞整個人仿若被水洗過一樣，柔弱無骨地耷拉著手臂。
聞澍撥開她黏在頸肩汗濕的長發，俯身輕吻她緋紅的臉頰, 意猶未盡地親了一下又一下。
身下黏膩，睡在上面並不舒服，可週韞沒有動的力氣，忍著那股難受閉上眼睛休息, 她現在急需緩緩。
醒來時，映入眼簾是聞澍單手撐頭看她的模樣，像只飽足的豹。
一些赤誠的片段在大腦中慢慢回放, 周韞霎時紅了臉，往旁邊挪了挪，準備找回床下的浴巾先離開。
“做什麼？”他問。
“回家。”她聲音很柔像是對他進行了某種侵犯，極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心虛溢於言表。
“用我幫你？”
“不用。”周韞知道他這人性子, 遲三秒不說那就是預設要他送, 沒準被熟人瞧見更說不清。
周韞白皙的背映入聞澍眸中，無波無瀾的眼眸逐漸浮現一絲尚未完全熄滅的情慾，目送她走出暗間，敞開的門清晰地看見她忙碌的身影。
他右臂撐在腦後，斜睨她四處尋找的背影，輕笑：“找我？”
周韞翻找的指尖微顫, 大抵有了肌膚之親, 總覺得面對他或多或少有點別扭, 提了提浴巾慢吞吞轉過身，回話卻不看他：“找幹淨浴巾，我洗個澡。”
她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餘光瞥見他正向自己走來，腰上圍了一條浴巾，緊實的腰線展露無遺，莫名地腦補出很多畫面，臊得她想立刻開門從包間逃出去。
周韞停在原地，或許是覺得逃跑太過狼狽又或是別的心思，說不清道不明，就這麼幹站著等他愈發靠近自己，以至於又從眼前經過她還愣了一秒。
聞澍在一扇隱形櫃門裡取出一條幹淨的浴巾，輕車熟路地又找到一件女士浴袍，一同拿到她面前：“要哪個？”
周韞看看他手裡的東西，視線慢慢上移落在他眼中，問了一句和此時毫無關系的事：“你對這裡挺熟悉，常客？”
他眉尾輕挑，低磁的嗓音好似裹挾戲謔：“你想聽什麼答案？”
周韞抿了抿唇，第一次在他面前開誠布公談：“聞澍，其實我是個很擰巴的人，說白了需要肯定的答案，哪怕那個答案會讓我難受，我也不希望它是謊言。”
他將手裡兩件東西隨手扔在洗手間門前衣架上，進前一步伸手輕輕握住她手臂，微啞的聲調藏著幾分對她的無奈：“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女人無數，每天下了班就是廝混？”
周韞以沉默回應，無疑坐實他的問題。
聞澍一時竟無言，覆在她手臂上的手自然而然往她腰上一摟，距離拉近，他低下頭額頭輕蹭她額頭：“我很忙，就算廝混也得看對方值不值得我費時間。”
男人的情話就好像信手拈來的基礎用語，周韞見過太多前期情話不斷後期撕扯難看的情侶，何況她與聞澍的關系，說好聽點各取所需，說難聽點不過是一場交易，問太多倒顯得她沒擺正自己位置。
周韞斂下異樣情緒沒有繼續此類話題：“我先去洗澡了。”
那隻環在腰側的手臂輕而易舉錮住她急於逃離的身體，撞入他溫熱的懷裡，肌膚摩擦，竟無端生出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