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前來 我們的關系暫時不對外公開……
陳川盯著推到面前的一沓錢, 高度遠比剛才那個信封更明顯,收了錢他在外面欠錢的事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何況就像她所說, 又沒有讓他去殺人,無非是把人好好送到旅館去,應該不會有事。
迫於眼下經濟困頓,陳川別無他法, 而這是最快捷且鎮上人不會知道的來錢之法。他沒再多想,把桌上那沓錢拿走塞進外套內裡自縫的寬大口袋裡,最後不放心地再問一句:“我讓朋友告訴那人武有詮在旅館就可以了是吧?不會再叫我做什麼吧?”
周韞抿了抿唇:“有。”
陳川眉頭一皺:“又有什麼事?”
“你從茶館走出去, 你我之間的交易就不存在了。”
“放心,這件事我連那幾個朋友都沒說,收錢辦事我懂,這件事從今以後爛在肚子裡,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周韞端起桌上杯盞向他示意。
陳川大概懂她意思, 同樣端起杯子, 抬杯回應。
彼此心知肚明,常有酒肉穿腸過,往事隨酒流的說辭,是一句老話,意思這杯酒喝下去無論天大事都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提。眼下沒有酒, 那就以茶代酒。
周韞說完最後一句話, 反倒陷入了沉思。
屋內安靜, 聞澍若不說話,房間裡好似沒有人。
聞澍透過她深思不語的側臉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後續情況雖未明說, 她的樣子已經給出了答案。
“周伯岑的人到達宏西鎮找到菜市街,陳川告知他們武有詮在哪兒,他被周伯岑的人帶走了。”
周韞靜默良久,聽他一字一句將後續真實情況訴說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動起手來竟如此狠心,可那又如何呢,面對殺父仇人,即便武有詮不是主謀,但背叛父親,親自動手的人一樣可恨。
聞澍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喚回她的注意力,半開玩笑道:“這招夠狠,不管武有詮有沒有錄制影片,周伯岑得知你們碰面,他這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定會對武有詮出手,你要的就是他出手吧?”
“是。”周韞不否認,“我要的就是他動手,武有詮落在周伯岑手裡,下場無非就兩個,死或活,無論是哪種周伯岑都逃脫不掉和武有詮牽連的罪名,何況我手裡有武有詮錄制的影片,一旦公開,警方會立刻調查,武有詮卻離奇失蹤,到那時周伯岑騎虎難下,原本不想動武有詮也會迫於形勢徹底解決他。”
她說這話時平靜的可怕,聞澍對她是瞭解的,也從不否認她很聰明,面對事情她沒退縮過,迎難而上的性子,這樣的人若只是一味莽撞倒也不可怕,怕的就是迎難而上的人還有腦子謀劃,就像一發射過來無法攔截的箭,非得見血才掉落。
周韞沒有等來他的回應,抬頭對著他笑笑:“我是不是很可怕?”
“嗯,我在想要不要買孫子兵法看看。”聞澍一板一眼開玩笑的同時,摸到手機準備網上購物,“你知道哪個翻譯比較好?”
周韞伸手覆在手機螢幕上遮住他視線:“董金陽我也會讓周家替我解決,但不是周伯岑。”
聞澍濃眉微蹙:“你指周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