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大人要是非逼著下官把人放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姜大人給個手令,下官三日之後一定放人。”
張顧是真的有些惱了,就像他話中說的那樣,要是就這麼把長風會的人放了,以後就別想再壓制住長風會了。
當然,他也知道姜成文是從五品的從尉執,比自己高著四級呢。
雖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但那是有著上下隸屬關係的才能壓死人。
如今寺獄可不在姜成文的管轄之下,他可以賣這個面子,也可以不賣這個面子。
再說了,現在在監察寺裡,自己好像只需要賣都尉執以上的人一些面子。
自己這個寺獄獄掾等於是監察寺軍令周桐直管的,別人想動自己,也得先問問周桐的意思才行。
姜成文也沒想到張顧居然這麼硬,直接就把自己給懟了。
他在監察寺裡廝混了二十幾年,從一個小小的寺吏一直做到了從尉執,到如今不用給自己面子的人也沒多少了。
沒想到在寺獄居然有人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就拒絕了。
還居然讓自己給個手令?自己能給什麼手令?寺獄又不歸自己管,自己要是給了手令,那可就是將把柄送到別人手中了。
監察寺的規矩多著呢,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跨職權下達命令,否則就是亂命,真要追究起來,就是這亂命一條,就能將下令之人踢出監察寺。
監察寺的人被踢出監察寺,其下場可想而知。
“這麼說張大人不準備賣這個面子給姜某了?”姜成文看著張顧,淡淡的笑著問道。
張顧毫不怯場的回視著姜成文,也淡淡的笑道:“姜大人的面子有了,下官的面子就沒了。
陳長風一個江湖會首都不給下官面子,姜大人,下官的面子丟得更大。
姜大人為陳長風的人求情,只有你我和陳長風知道,丟了面子也就咱們三個人曉得。
要是張某就這麼把人放了,呵呵,明日整個聖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下官丟了面子。”
姜成文這時已經怒火攻心,恨不得揮手就給張顧一巴掌。
以前的老白什麼時候敢不給自己面子?怎麼這個小子就敢?誰給的膽子?
“這麼說張大人不打算給本官這個面子了?”姜成文死死的盯著張顧,嘴角露出了冷笑。
張顧笑道:“姜大人,您先讓陳長風把下官的面子給了,然後下官再給姜大人您的面子。
下官年輕,受不得氣,吃不得虧,姜大人見諒啊。”
他說完,便朝著姜成文抱了抱拳。
“很好,很好。”姜成文怒極反笑,看著張顧笑道:“監察寺裡少有人不給本官面子的,張大人便是其一,也是品階最小的一個。
小小的從七品獄掾也敢如此張揚,越權胡亂抓人,很好很好。”
說完,他便起身往外走,口中還說道:“張大人這兩天要是沒事兒的話,先想想不當獄掾之後要去做什麼,不然連著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就不好了。”
“有勞姜大人關心,下官會好好想想的。”張顧毫不客氣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