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慶國邊郡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事情,哪個邊郡郡尉私下裡沒幹過這樣的缺德事?只是多與少的區別罷了。
無外乎就是韓西城幹得多了一些。
劉昊都想好了,準備找個時間個韓西城聊聊,勸他少幹一些這種事情,一年有個一兩次就可以了。
他沒想到的是,監察寺早就已經知道了此事,還為此派來人調查。
更沒想到的是韓西城居然派人假扮馬匪截殺了監察寺的人,這才是最要命的。
監察寺那是什麼地方?韓西城怎麼就敢殺他們的人?這根本就是自掘墳墓之舉。
“特使大人,韓西城的事卑職真的不知道啊,請特使大人明察。”劉昊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張顧面前跪倒在地,哀聲說道。
張顧冷笑道:“你是允州郡守,韓西城是郡尉,官職上他在你轄下,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知道。
而且你以為你收了韓西城的財物,我們監察寺會不知道嗎?
截殺監察寺的人就是死罪,韓西城已經是必死之人。
本特使之所以暗中來見你,是因為你還有可活之道,劉大人,不知道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卑職想活,卑職想活,請特使大人救卑職一命啊。”劉昊叩首叫道,說話間已經是淚水滂沱。
張顧哼了一聲道:“既然想活,那本特使就救你一命,呵呵,應該說是就你整個劉家的命。”
張顧也不讓劉昊起身,就任憑他在那裡跪著。
“監察寺得到的訊息不僅僅是韓西城派人假冒馬匪劫掠鄉鎮和商隊。”張顧站起身來,揹著手在書房裡踱著步:“韓西城是通敵叛國,知道嗎?
韓西城自覺戰功赫赫,大小戰陣四十餘次,結果現在只是州郡的郡尉,他覺得朝廷虧待了他。
於是他便勾結戎國,打算引戎國大軍入侵我慶國,他在允州郡帶兵投靠戎國,並且將允州郡獻給戎國。
你知道戎國許諾給他的是什麼官職嗎?是牧東王。
呵呵,聽到了嗎?是一個王爺的名號。”
劉昊聽得冷汗浸溼了內外衣袍,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流下來。
他知道監察寺既然已經調查得這麼清楚了,那就說明韓西城這是真的要投遞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