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來了。”張顧在心裡想到。
“讓開讓開,夫人來了。”陳管家口中喊道。
那些圍著張顧的人即刻讓出一條路來。
馬張氏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三個叫花子,就有些愣住了。
這是孃家來的人?許國公府的人怎麼會是這樣一番景象?莫非是假冒的?馬張氏在心中想到。
也不怪她這樣想,許國公府的人來的次數雖然不多,但哪次不是十幾輛車馬一起來的?
這次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遭了劫匪了?
“你是墨兒?”馬張氏遲疑了一下,還是對張顧問道。
老胡和黃金榮都站在張顧身後,主僕關係已經表露出來了,因此馬張氏也沒有把黃金榮當成自己的侄兒,雖然黃金榮跟張顧的年齡差不多少。
張顧忙上前拜倒在地,叩首說道:“侄兒張墨拜見姑母大人。”
老胡和黃金榮也忙跟著張顧拜倒,一起叩首說道:“小的胡集(白易)拜見小姑奶奶。”
馬張氏是老許國公最小的女兒,出嫁之後,孃家的僕役都以小姑奶奶稱呼她。
而黃金榮自稱是白易,純粹就是他的惡趣味,他說要用白易的名字來敗壞白易在梁城的名聲。
這個想法白易極力反對過,但是張顧卻是支援他這麼做,因為張顧也覺得很有意思。
“你真是墨兒?快快起來。”馬張氏驚訝問道,跟著上前兩步,伸手將張顧扶了起來,打量著他,說道:“墨兒,你怎麼這個樣子啊,這是路上遇到匪徒了嗎?”
張顧嘆了口氣,說道:“姑母,一言難盡啊,侄兒幾乎是一路走過來的。
侄兒身上就剩下這個了。”
說著,他伸手到衣領子裡,取出一個吊在脖子上的玉牌,展示給馬張氏看。
那玉牌有三指大小,正面刻了兩條蛟龍,在兩條蛟龍中間有一個張字。
而在玉牌的後面則雕刻著許國公五世子弟張墨九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