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暫時沒有。”
聽見“暫時”二字,徐勇申瞳孔一縮,“趙晉,你這是何意?”
“本官什麼意思不打緊,”趙晉淡淡瞥了一眼徐勇申,語氣輕緩,卻讓徐勇申心頭猛地一緊,“重要的是,徐大人做沒做過虧心事。”
整個大堂的氛圍驟然凝固,武田與梁增祥一左一右守著徐勇申。
徐勇申仍然跪著,拳頭猛地攥緊,“趙大人……”
不待徐勇申說完,趙晉繼續道:“再者,徐大人口口聲聲,是去查探案子,那為何白天不去,反而要晚上鬼鬼祟祟地前去?”
“郡尉的職責是負責一郡的軍事與治安,原先本官還未上任,雲州郡郡守,因而才讓郡尉與郡丞協助處理郡務。”
“如今,此案子應該不在徐大人的職責範圍吧?”
“如此,何來盡責一說?”
趙晉句句緊逼,大冷天,徐勇申額頭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下官,下官只是想為大人分憂。”
“分憂?”趙晉揚眉,意味不明地道:“徐大人可有看到那佈告?”
徐勇申眼珠子轉了轉,“看到。”
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說沒有看到。
“既然如此,那徐大人應該知曉,沒有本官的允許,是不能進去的。”
徐勇申腮幫子咬緊,一言不發。
趙晉笑了笑,“所以,本官懷疑徐大人與此案有關,甚至是疑犯,不為過吧?”
哪怕徐勇申已經心中嘔血,也無法反駁半句。
“將人押下去。”趙晉站起身,“真相未水落石出前,就只能委屈徐大人了。”
“趙大人,言重了。”徐勇申咬牙切齒,恨不能將趙晉活吞下去。
武田將人押下去,梁增祥留了下來。
“大人,僅憑這,我們恐怕無法將徐勇申定罪。”
梁增祥皺了皺眉,“這徐勇申手腳太乾淨了,當年的知情人已經全部被殺,唯一知曉的陳進,與徐勇申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肯定不會將他供出。”
“陳進不一定是唯一知曉的。”
“大人是說,當年還有漏網之魚?”梁增祥眼睛一亮。
趙晉扯扯唇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