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曉,一定,一定會看好他們,不會讓他們洩密的。”
“只要你們不做不該做的事情,本官亦不會讓你們有事,那所道觀,永遠會是你們的棲身之處。”
“好!”
徐上清咬著牙,應下了。
自從以前的道觀沒了,他們師兄弟只能流浪,被人欺辱,他實在是不想再過這樣,睜眼起來看不到明天的日子了。
也不想,他那麼好的師兄弟們要過這些日子。
大人的名聲在民間被百姓稱讚,應該,應該會是好官吧?
趙晉放緩了聲音,“徐上清,你知道這些炸藥,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草民不知。”徐上清搖了搖頭,只悶聲說了一句,就低頭不語,一副不願意知道的樣子。
趙晉笑了聲,還挺機靈,難怪能帶著自己的師兄弟活下來,甚至度過那場瘟疫。
這一笑,將趙晉身上的氣勢散去了些許,徐上清受到的壓迫感也沒有這麼強。
“徐上清,本官對你還算滿意,告訴你也無妨。”趙晉坐正了身體,開口道。
他看得出來,徐上清的心性不錯。
飽經滄桑,還能留下一雙那麼清澈的眼睛,這種人,哪怕不是什麼大善之人,品性定然不會差。
情緒可以掩飾,但是眼睛的清澈與渾濁,是無法掩飾的。
聞言,徐上清只好道:“草民洗耳恭聽。”
趙晉緩聲道:“這些炸藥,是要用在軍隊上,拿來對付北離人的。”
“所以,必須保密,不能洩露。”趙晉臉色變得沉肅,認真地道。
雖說日涼山的人,招供的是隻有這麼一個探子窩,可是誰知道,是不是還有,他們亦不知曉的?
所以,炸藥沒有真正放上戰場前,趙晉不能讓其餘,不能確定的人知道。
徐上清被趙晉這句話砸得有些懵,甚至已經緩過來的情緒,又出現了明顯的波動,趙晉能夠明顯看見紅色。
這種紅,與方才的不同,是猩紅,像是血絲一點點侵蝕了那雙難得的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