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咧咧的坐在官位上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頭上的官帽。
國家為什麼派了一個廢話如此多的人來這裡,這兩個多月以來真是不勝其煩。
旁邊的一個小官說,「該說不說,他的水壩確實是修的很好,這樣一來可以很大程度的減少受災民眾的財產損失和糧食死亡。」
州縣長官惡狠狠的盯著他看了一眼,說,「如若不然你去他的手底下當差吧,我這裡廟小,是容不下你了。」
小官笑嘻嘻的說,「不敢不敢,他修下大壩還不是替我們做了嫁衣,這裡的油水他又見不著一分一毫。」
州縣長官一想確實是這樣的,嶺南之地糧產豐足,可這水患災害實則是讓人頭疼。
幾乎上每三年都要發生一次大型的水災,本來好好的糧食就這樣白白的被水給衝沒了,農民過的不好,他們這些官員自然就沒有油水可吃。
現在只想著趕快讓礙眼的趙忠儒離開他們這裡。
一個小官給他出主意,「大人,在趙忠儒走之前,你一定要讓他成為我們的人,否則他回去是會給我們告狀的。」
這正是州縣長官最擔心的地方,這次水患災害這麼嚴重,而自己事實上沒有出過任何力。
更何況當官的都是無力不起早,他之所以每天那麼賣力的同教師們一起挖水吧,不就是為了回朝廷賣弄自己的功績嗎。..
更何況看他這個樣子,回去邀功的時候還順便要踩自己一腳是很有可能的,那這樣一來,自己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朱大人知道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著,所以他從出來以後就直接奔著學堂而去。
實則這裡的學堂不管哪一間都要比自己在京城時候的私塾學堂要好。
師傅坐在學案前搖著羽扇,年齡尚小的兒童在下邊搖頭晃腦的背誦文章,甚至有些頑劣的孩童鬥蛐蛐。
他轉身離開了,而後又去了一家,這裡的學生們馬上就要進京趕考,倒是一個個一個氣宇軒昂,頗有成才成器之相。
朱大人看了這一番情景滿意的笑了。
天下兒童皆可入學這不正是自己的一番期待嗎。
可哪個地方都一樣,那些疾苦,人家連飯都吃不起了,又哪來的錢送孩童去上學呢。
轉念之間,他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一次自己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知道州縣政府那裡還有許多扣下來的銀錢,就這些銀錢足足夠辦起十個學堂了。
手下提醒他,「朱大人,難不成我們現在不在客棧等著王世子來嗎?」
「青天白日的,想來那幫人也不會輕易把他放出來,想來等晚上人煙稀少的時候,他可以出來了。」
聽著朗朗的讀書聲,朱大人倒是想念自己在京城中的那幫學生了,唯有在自己當老師的時候才可以體會到尊重。
這些學生都是抱著為官做宰之心來的,其中也不缺乏一些是為了天下蒼生而讀書的。
無論如何,書以明志,若人人都能讀書,那麼趙國想來以後也要是天下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