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期然並不知曉,趙晉已經說服了崔家村的人。
雖然有賬冊作為物證,可若是沒有人證,以姚家的能力,將他保下來,也不是問題。
“大人!還請大人讓崔家村的人作證!”崔農直接轉回頭,朝楚肖一拜,半點都不咻姚期然的話。
姚期然這才發覺不對勁,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
楚肖一拍驚木堂,沉聲道:“傳崔家村的人上公堂!”
一個老伯走上了公堂,對方頭髮花白,顯然年紀已大,但是腿腳倒是依然利索。
跟在老伯身後的,是一男一女,男子生得高大粗壯,只是舉止卻有些畏縮緊張,旁邊的女子緊緊靠著男子。
“草民,拜見大人。”
三人跪在崔農的左後方,齊聲道。
“嗯,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崔鐵。”
“草民崔金鑫。”
“民婦李氏。”
“好。”楚肖面容冷肅,沉聲問道:“本官問你們,姚期然可曾強佔崔農一家的田地?”
“回稟大人。”
崔鐵顫顫巍巍地朝楚肖拜了拜,“確有此事,姚期然幾次三番來逼迫崔農一家將土地讓出來,可他們不同意。”
“有一次,姚期然帶著好一些人來,然後激烈地爭吵起來,等,等姚期然帶著人走後,我們才敢過去看。”
“可是……”崔鐵忍不住搖了搖頭,“可是屋子已經沒有活人了。”
外面的百姓一片譁然。
崔農指認姚期然時,他們就已經對姚期然極為不滿。
對於老百姓而言,土地就是一切。
農戶就是靠土地吃飯的,沒有了土地,那可不就是沒有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