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潘副主任不僅頻繁更換衣服、而且還瘋狂購物,即便是辦公室她也添置了不少傢俱,植株一擺就是十幾盆,書籍常常疊放起來有人高,影印的材料也留存一二十份。
大家都發現潘副主任的行為越來越不同尋常。可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怎麼了。董依依想和她進行一場談話,卻被潘副主任拒絕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董依依吃了個閉門羹,可她心裡著急,不能眼看她就這下瘋狂下去。
“聽說,潘副主任去看了心裡醫生,最近在吃藥呢!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是鋰鹽!”董依依在走廊上聽到同事們私下議論。
“鋰鹽?!”那不是治療抑鬱症的藥物?董依依心頭一驚,她決心再次找潘副主任好好談談。
董依依故意找個機會去到潘副主任辦公室,她表明自己當初不想當什麼教研室主任,而起自己很快就要辭去這個職務了。潘副主任一聽,眼睛一下蹬大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解除了潘副主任的戒備心裡,她居然願意和董依依說起話來。可說著說著潘副主任卻哭起來,董依依還以為潘副主任是對自己過去所作所為的反思呢,感動了一陣。
走出潘副主任辦公室,董依依鬆了一口氣,想著這下可以讓潘副主任卸下包袱,安心養病了。
可事情沒這麼簡單,董依依低估了潘副主任的病症,也低估了要想從抑鬱症中走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潘副主任的情緒日漸變得更加難以控制,她時而失控發怒、時而精神亢奮,也不僅僅是抑鬱那麼簡單了,還有躁鬱的成分。
同事也漸漸地遠離潘副主任,這似乎更加重了她的症狀,最後不得不入院治療。
“我要是當初不擔任這個職位,或許她不至如此吧!”董依依當著伊菲菲的面開始自責起來,淚眼婆娑。
“你不是導致潘副主任生病的直接原因,這不能怪你!”伊菲菲安慰她說。
“我雖然不是直接誘因,可是在因果關係上還是有一定的參與度的!”
“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那天下的事情很多不是都與自己有關了?!”伊菲菲不解地問。
“妒忌皆因恨而起,潘副主任這個恨的物件裡面,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啊!”董依依更加的自責了。
“那這種內在的因素你要怎麼消除?”伊菲菲反問。
“我也不知道!”董依依無助地回答,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化解掉這場沒有對手的、無形的競爭危機。
“那就是了,如果是可以透過外在能夠改變的東西,你是可以做點什麼的,但是你自己也分析了是內在因素,那不能只有靠她自己嗎?”伊菲菲也想要發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