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迴到家,看到了一床的絨線,問道:“守義,這是....?我給你打件毛衣吧?”龔小北說這話有點露怯,她可不會打毛衣。
杜守義看到了預料中的情形,笑道:“明天給姨媽送點,其他你自己安排。別累著就行。”
“哎。”
兩人正說著,杜守桂奔奔跳跳回來了:“哥,小北姐,我回來了。二哈,快叫我!”
杜守桂現在的小日子不錯,班裡學習氣氛好,同寢室的幾個女生也很團結。除了吃得比家裡差點,其餘的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校園生活了。上禮拜還有點想家,這禮拜已經完全適應了。
吃飯的時候杜守桂說道:“哥,我們國慶節文藝匯演,你給我想個節目吧?”
杜守義想了想,“就山東快書吧!”說著他唱了起來: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閒言碎語不要講,
表一表好漢武二郎。
....”
這一‘當哩個當’差點把龔小北和杜守桂笑趴了。
杜守桂最終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幫助,不過也並非一無所獲,她得到了一套杜守義製作的英語單詞卡。
醫學專業想要走得遠,對外語要求很高,而杜守桂由俄語轉英語,幾乎是零基礎,在這方面她要努努力了。
在六十年代學英語比想象中要難很多。因為沒有影音輔助,英語‘聽說讀寫’中的‘聽’就無從展開。
聽是基礎,人類牙牙學語是從聽,從模仿開始的。沒了‘聽’,‘說、讀、寫’都要大打折扣。
杜守義的英語水平不低,但那是‘學校英語’。論詞彙量、閱讀量、語法,他是佼佼者。但要論起‘說’,在四合院中就隱藏著一位比他還強一線的高手:婁小娥。
婁小娥在教會學校完成了全英語基礎教育。從小科班出身,論發音標準比杜守義高了不止一層樓。
這是杜守義無意中發現的。稍稍用腳後跟一想他就明白了。
解放那會兒婁小娥十一二,大鋼廠資本家的女兒,可不就在最好的私立學校就讀嗎?
他是想給自己和守桂找個‘話友’,可他敢在婁小娥面前露一星半點英語嗎?要讓許大茂知道了,一頂‘裡通外國’的帽子就自動送過去了。
算了算了,啞巴英語就啞巴英語吧,只要不耽誤考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