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蘇長樂沒有驚訝。
身後的門被江慎給關上,只有那麼丁點的燭光照在他們的身上。
推門的瞬間,蘇長樂的身上好像還纏著霧。
「我知道。」江慎捂著蘇長樂嘴的手微松,蘇長樂趁機說話,「剛剛隱約看到了你的身影。」
「郡主可真是膽大,若不是我怎麼辦?」
被蘇長樂認了出來,江慎徹底鬆開了蘇長樂。
他的手在剛才捂蘇長樂嘴的時候蹭上了她的口脂,他將手放下之後便慢慢地搓了搓手。
「除了江大人,應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郡主府了。」蘇長樂好像沒有心情玩笑,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想要問的也太多了,「江慎,本郡主有事要問你。」
江慎很少看見蘇長樂這麼正經的樣子,可是他臉上的笑容不減,依舊蹭著手:「郡主不妨說說,本官定盡力為郡主解答。」
「今日陛下吐血,是你做的?」
「不錯。」江慎一口應下,好像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去壽宴之前我給陛下遞了一個摺子,那個摺子裡面便有藥粉,剛好能激發陛下的病症。」
江慎這麼輕易的就回答她,蘇長樂的確是有些意外。
她試探著接著問:「那……陛下重病纏身是不是也是因為你?」
「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想給他下毒沒錯。」江慎也毫不避諱,「可是後來我發現就算是我不給他下毒,他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剛好便給我省了這個麻煩。」
「江慎,我看不懂你。」蘇長樂皺眉,「你可以給陛下下毒,可是又不準備讓陛下死,江慎,你到底要幹什
麼?」
她猜測著:「難道你是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江慎忽然笑了出來,「本官可對那個位置沒什麼興趣。」
「那你?」
蘇長樂的表情實在是太好讀懂,江慎彎腰傾身,臉貼在了蘇長樂的面前,他道:「郡主不是說過嗎,郡主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恰巧本官也是,陛下害我家破人亡,如今又在我身上下毒用來控制我,這樁樁件件,本官自然是要與陛下慢慢清算的。」
「所以,你想要慢慢折磨陛下?」
「算不上折磨吧,畢竟今天之前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折磨他,若是在身體上折磨的話,說不定他明日就會死了。」江慎慢慢道,「不過今日,我應當是找到了可以折磨他的方法。」
「什麼?」蘇長樂趕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