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真的要聽?」江慎卻不說了,他只定定的看著蘇長樂的眼睛,「若是郡主聽了,那便是知道了本官的大事,等於是與本官同在一條船上,郡主想要下船,本官可不允了。」
江慎壓低了聲音:「就算是這樣,郡主也要知道嘛?」
蘇長樂頓了頓。
江慎也沒有催她,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一點表情。
「江慎,你說吧。」蘇長樂終於開口,「之前我將你救回來的時候,讓你恢復記憶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會做一些什麼,況且,只要你沒有想要那個位置便可以了。」
「郡主很在意那個位置?」
「不,只是那個位置上前牽扯了太多本郡主在乎的人,有父母兄弟,有知己姐妹,他們從來不想讓本郡主摻和進去這些事情,可是本郡主身為郡主,早就已經逃不掉了。」蘇長樂嘆了口氣,「所以江慎,只要與那個位置無關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那陛下就不是郡主在乎的人了嘛?」
蘇長樂沒說話,隨即她挪開了眼神,淡淡道:「他做錯了事,就應當要得到懲罰。」
聽到這話,江慎忽然就笑了。
他笑得聲音有些大,嚇得蘇長樂趕緊上去捂住他的嘴:「你小些聲音,一會兒阿珠她們就回來了。」
「放心,宋實會攔住她們的。」
江慎抬手將蘇長樂的手拿下來,攥在了自己的手裡。
他拉著蘇長樂到了桌子旁邊讓蘇長樂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手邊,這才說道:「今日趁著陛下昏迷的功夫,我碰巧知道了一些秘密。」
「嗯?」蘇長樂恍然大悟,「原來你今日很長時間都不在,是去聽秘密了?」
「差不多吧。」江慎也坐了下來,「郡主可還記得,當初你幫我追查裴若甫的案件的時候,聽說過裴若甫在被陛下賜死之前,給陛下來過一封密信?」
江慎稱呼著自己的父親裴若甫,好像這個名字只是當年舊案中的一個名字而已。
「嗯,聽說過,可是這密信一直都在陛下的手中,並沒有人看到過上面的內容,後來裴大人被殺了之後就更沒有人提起了。」蘇長樂好像想到了什麼,「你看到那封密信了?!」
「嗯。」江慎的手在茶杯上敲了兩下,「或許那封密信裡面的,才是陛下真正要讓裴若甫消失的原因。」
「那密信上面寫了什麼?」
江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郡主可相信讖語預言之說?」
蘇長樂神色閃了閃,她抬手喝了口茶:「怎麼忽然問這個?那些應當就是湊巧,要不然就是有心之人杜撰,應當是不必相信的吧。」
「嗯,那些不過都是杜撰,放在平常定是不會有人相信,但若是那人心中有鬼,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