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竹簍裡的東西冒尖了,她多少有點心理準備,還是受不住這重量。
池芸兒費勁地將東西拎回屋裡,掀開上面蓋著的棉布,露出裡面滿滿的東西,什麼燻野兔、野雞、野豬肉乾、果乾、香菇乾等等,甚至還有一袋大白兔奶糖、一袋五彩繽紛的水果糖、一袋奶粉和一罐麥乳精……
看這樣子,他真得是精心為自己準備。
以江家此刻的條件,不難看出為了湊出這麼一份補品來,江以華打了多少獵物,又同人倒換多少手。
池芸兒抿著唇輕笑,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將東西留點出來,其餘的全部歸入自己零食箱子裡。
她回過頭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的鏡子,心驟縮了下,還是走過去拿起來看過去。
鏡子裡的姑娘特別水靈漂亮,秀色可餐也不足以代表她的三分姿色。
柳眉如遠黛,眸子似點漆,小巧精緻的鼻口,白皙帶著絲嬰兒肥的瓜子臉,讓那超脫凡塵的秀美有了煙火氣兒,綿綿軟軟跟白麵糰子似的。
只是,她瞪大眼睛瞧著臉上東一塊西一片的黑墨水印,整個人都震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剛剛,她就頂著這麼一張花貓臉,跟江以華聊天求罩的?
池芸兒哀嚎一聲,感嘆江家兄弟倆都不是簡單人物,自己都沒從江以華臉上察覺出分毫不妥帖。
她以為他皺眉,只是一貫的嚴肅和認真,或者帶著些對她不耐煩卻不得不忍受的無奈。
她趕緊兌了溫水將臉搓洗了好幾遍,臉都泛紅了才停下來自虐。
池芸兒現在腦子亂得很,就拿著一本書發呆,好好捋捋兩輩子的事情,順便拿出個章程來,如何能不動聲色懲治惡人,又怎樣能夠順利脫身回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下工的哨音響起來,人們拖著疲憊的步伐扛著工具往回走。
農忙的時候大家除了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都要呆在地裡,而且晚上還得有青壯年人拎著傢伙什來回走動巡邏。
知青們也都回來了,不過江子實跟著卞玉敏去了村長家。
眾人一進門,就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池芸兒巴巴跑出來,一臉期待且急切地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想要的人,那沾了灶灰仍舊不減其美麗的小臉上的失望,讓他們的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那個,那個池知青,江知青去村長家了,讓我們不用等他吃飯。”一個男知青吭哧了一句。
女知青們齊刷刷瞪他一眼,笑著上前挽住池芸兒的胳膊:
“池知青你還病著呢,怎麼起來做飯了?你做得是什麼,怎麼這麼香呀?”
池芸兒抿唇笑著說:“大家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事的。子實哥跟小卞同志能夠成為夫妻,這是喜事兒呀。我替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今兒個以華哥哥來了,帶了些吃食,我就摘了幾根絲瓜、放上兔肉乾和紅薯一起做了雜麵疙瘩湯。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
女知青們笑著連連點頭,“喜歡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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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肉,就是齁鹹、糊鍋了,那都是好東西!”
“咱們這裡飄出去的味,差點沒將小娃們饞哭,味道能差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