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因為她的“真情流露”,不少女同志心軟地跟她單方面和解,一左一右攙扶著她,笑鬧著走著。
厲清澤卻在隊伍的最後,藉著夜色從那麼多身影中,一眼就能識別出她的來。
他禁不住無聲地自嘲。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一名俗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如此荒唐又瘋狂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呵,厲清澤臉上帶了絲苦澀,終於能體會下兄弟們口中,夭折的暗戀是什麼滋味了。
不過,他也明白,見識過如此佳人,往後還有什麼樣的女子能入他的眼?
有些人一出現便成為唯一,其餘的人不過是將就,而他從來不是個會讓自己將就的人!
回到宿舍,方芸妮感受到大傢伙對自己小心翼翼的照顧。
她輕笑著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沒事的,自從我爸媽出事後,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一個家庭是一個小集體,沒有說我爸媽被下放,而我們兄妹幾人能夠繼續過好日子的。”
“能來到這裡,認識大家,一起建設農場為國家做貢獻,我很開心,也很滿足了。日子再苦,只要有盼頭,一切都值得!”
大傢伙品評著她的話,紛紛笑著點頭。
感謝方寶妮的電話,方芸妮算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讓不好的流言在瘋狂傳出去之前,就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睡了一覺再醒來,方芸妮的眼睛腫了、嗓子有些幹疼,不過身上卻沒有一點不舒服。
倒是一起新來的知青們,單單是穿衣服就不停地哀嚎了,有些更加痛苦,昨天掃雪受涼不停地咳嗽,這咳嗽一聲渾身肌肉亂顫,痠疼感讓人精神地只想原地跳!
早上是三合面饅頭配鹹菜以及玉米糊糊,那饅頭很大,方芸妮好奇地比劃了下,都能將自己的臉給擋住了。
大傢伙被她逗得哈哈笑,說那饅頭放在她臉上沒有絲毫的違和感,肉嘟嘟又細滑。
今兒個天氣不錯,太陽開始散發著溫熱,積雪有了融化的跡象。
新人們被集合在一間大的活動室中。
後勤部的主任跟大傢伙講了幾句話後離開,由小幹事教授和分派給大家活計。
大雪覆蓋著土地,而各種河道也都在年前疏透過了,農場裡眾人並沒有外出的活計,可是大傢伙也不能虛度時光。
畢竟農場不是慈善機構,眾人在炕上躺著也能領工資和福利。
是以農場牽線,從外面接了不少計件的零活,供大傢伙繼續賺錢。
小幹事邀請了老同志們,挨個向大傢伙展示每項活計的具體操作流程,然後讓新人們自己挑選適合自己的活。
方芸妮擅長廚藝和縫紉,不過人工縫製的衣物相比較縫紉機的活雖然精細,可是效率太慢,所以基本沒有這方面的零活。
其餘的搓麻繩、紡線、織布、糊藥袋、火柴盒等,她又沒有足夠的耐心。
可她現在的人設是缺錢,要立志用辛苦勞作賺錢養活弟妹啊。
哪能別人都幹活呢,而她卻無所事事,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