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不多,他算是一個。”宇文筠然有些疲累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羅剎殿內部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便請影叔叔、司空和秦烈代為處理,作為交換,在此期間都會留在京都保護我的安全。”
原來如此,羅剎殿的總舵就設在東泰國,對於這麼一個能攪動江湖風雲的存在,朝廷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前些時日羅剎殿內部確實動作不斷,但近日卻是安分了不少。
按理說,能讓南宮蕭然出面請暗影、司空、秦烈三人出手對付的,絕非等閒之輩,他這裡或多或少都該得到些風聲才是,這裡面確實透著蹊蹺,“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這兩日我總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南宮好似在對我隱瞞些什麼,”宇文筠然道出她心中的擔憂,“你若是方便,就讓你的人幫我查一下他們在東泰國的動向。”
“好。”蔣凌宏答應下來,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若是我所料不錯,明日接風宴前他一定會趕回來的。”
蔣凌宏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他很清楚明日的接風宴一定會有人對宇文筠然出手,這點,秦烈也清楚。
這種時候,就算明知道宇文筠然能應對自如,秦烈也絕對不會放她一人面對。
宇文筠然收起眼中的疲憊,“如真如此,最好。”
可一直到第二日臨近正午,載著宇文筠然的御駕駛出紫月國驛所,依舊還是沒有秦烈等人的訊息。
達奚豐贍回頭,儘管看不到宇文筠然的模樣,他也能想象到紗幔後她秀眉蹙起的模樣。
難道秦烈真的……
達奚豐贍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而此時,雲蒼國赴宴的隊伍中,坐在馬車中心如焚燒的秦硯憂心秦烈之餘亦是一臉苦相,每離皇宮進一步,他的頭皮就緊一分。
這幾日,他費盡心思想方設法的避開一切可能與宇文筠然見面的可能,生怕被她窺出馬腳。
可今日,終究還是躲不過了,難道……
“還是沒有傳回任何訊息嗎?”
對於南宮蕭然的突然出現,秦硯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還沒有,我昨晚就已傳信給秦墨,讓他親自前往確認後第一時間回信於我,但至今還未收到他的任何訊息,南宮殿主,難道我家陛下真的……”
南宮蕭然沉默不語。
“我當時真的該攔下陛下的!”秦硯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陛下這次真的出了意外,他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攔得住嗎?”秦烈是南宮蕭然結實的第一個朋友,他對秦烈的擔憂並不比秦硯少上多少,但他更相信秦烈,“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你待會不要自亂陣腳,收到任何訊息,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
兩國的隊伍最終還是在宮門前相遇,明知道秦烈不在,宇文筠然還是撩開紗幔親眼確認了一眼。
果然還是沒有!
她對弦月吩咐道:“去那邊請言王過來一趟。”
躲無可躲得秦硯硬著頭皮來到宇文筠然的御駕前,“秦硯見過女皇,不知女皇有何貴幹?”
宇文筠然開門見山道:“本宮想要知道什麼,你該心知肚明才是,真的還要本宮問嗎?”
秦硯可不敢裝傻,換上一副苦瓜臉,“回稟女皇,陛下離開前只說是要去處理些私事,本王也在等陛下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