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聽到蔣凌宏的聲音如蒙大赦,皇上來了他們就不必為難了,孫副統領帶著守衛們向蔣凌宏行禮。
而剛剛還一副囂張跋扈的蔣潼一看到蔣凌宏心裡咯噔了一下,皇上怎麼會來得如此快,變臉似的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將手腕抬起,“皇上,臣妾的手腕斷了,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夠了!”如此憤怒的語氣從平日溫潤而雅的蔣凌宏口中出來,更讓人心顫,從始至終,蔣凌宏的目光都不曾在她受傷的手腕上有片刻的停留。
卻在轉向宇文筠然時,充滿了歉意,“讓女皇見笑啦。”
宇文筠然只是淡淡頷首,“良妃娘娘動手在先,本宮的人出手在後,本宮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皇上若是想知道事出緣由,便問良妃娘娘吧,本宮還有事,告辭。”
說完,不等蔣凌宏再多說什麼,宇文筠然就抬腳向宮外走去。
心有不甘的蔣潼瞳孔中倒映著宇文筠然卓然的背影漸漸遠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是衝動,但她不傻。
儘管不願承認,但顯然蔣凌宏更在意宇文筠然,今日的事,她必須給蔣凌宏一個解釋:“皇上,臣妾來此只是想要替弟弟向女皇請罪求情,臣妾承認臣妾是心急了一些,可出手傷人的卻是她”
“夠了!”蔣凌宏打斷她,對蔣潼她已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來人,送良妃回宮,自今日起,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雲霞宮。”
“皇上!”蔣潼震驚的連手上的痛都顧不得了,她聽得出皇上這是動了真格,沒有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那她的雲霞殿和冷宮又有什麼區別。
不行!她不要!
可蔣凌宏壓根不給她靠近求情的機會,轉身就向著來的方向闊步離開。
蔣潼有心想追,卻沒德公公攔下。
“良妃娘娘,聽咱家一句勸,你此刻追上去只會火上澆油對您沒什麼好處,反而您的手腕再不及時醫治,恐怕就真的廢了。”
德公公並非在嚇她,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她折斷的手腕比之另一隻腫了不少,還透著一股不正常的青色。
如果換個人這麼說,蔣潼未必會在意,但德公公的話她卻不得不聽進去幾分,不甘的將目光從已經走遠的蔣凌宏身上收回,焦躁的呵道:“御醫呢,也都死了嗎!”
宇文筠然出宮後,既沒有去雲蒼國的驛所,也沒有回紫月國的驛所,而是吩咐馬車徑自駛到了陶府門前。
她剛下馬車,早就侯在門口的管家就迎了上來,“老爺就猜到女皇出宮會過來,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老奴給女皇帶路。”
“有勞管家。”從踏進陶府,宇文筠然整個人都柔和幾分。
等宇文筠然來到用膳的前廳時,陶妙淑、陶妙琴、陶知昆、陶知棟和小昭所有人都在,丫鬟婆子都在有條不紊的張羅早膳。
很顯然,所有人都在等她,宇文筠然的心又暖了幾分。
陶府對她,是家一般的存在。
陶行知招呼所有人落座,一頓規規矩矩的早膳卻別有一番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