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陶行知將拭手的帕子遞給管家,對陶知棟和小昭道:“祈王府小世子現在就在後院的柴房中,要怎麼處置你們兩個看著辦就好,為父只有一點要求,留他一條命,不可讓皇上難做。”
祈王府小世子不是被皇上扣押了嗎,怎麼會在陶府?
陶氏兄妹只是詫異了一下,便想明白了,怪不得今早會等大姐一起用早膳。
陶知棟起身離席重重的磕頭道:“棟兒謝父親,父親放心,棟兒知道該怎麼做。”
然後轉向宇文筠然,“謝謝大姐。”
後知後覺才明白怎麼一回事的小昭難掩激動,跪倒在陶知棟身旁,“小昭謝過陶伯父,謝女皇陛下。”
“自家兄妹不必客氣,這一切都是他平日作惡多端自找的,蒐集他的罪證並不費什麼功夫,一切還是仰仗義夫在京都的人脈。”
宇文筠然說的是實情,祈王府在朝中雖談不上隻手遮天卻也不容小覷,祈王小世子仗勢欺人,囂張跋扈並非一天兩天,但卻一直沒有官員上奏此事,自然也有其中的緣由。
陶行知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京都舊撩中走動,這才有蔣凌宏的御案上堆成小山的彈劾蔣銳的奏摺。
陶行知沒有多說什麼,他也並不覺得他這麼做有錯,“好了,你們去吧。”
等陶知棟和小昭離開,她們也從餐廳移步到前廳,陶行知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陶知昆,目光卻看向陶妙淑,“這裡有一封我親筆書寫的退婚文書,我已讓管家備好東西,昆兒你親自送到廉清王府。”
“是,父親。”陶知昆謹慎的手下書信,收好後,這才向外走去。
在聽到退婚文書時,陶妙淑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沉穩。
宇文筠然嘴角噙笑的看著她,她也算是得償所願。
整個大廳裡,心思最複雜的就要數陶妙琴了,她是又開心又傷懷,一雙杏眸浮起氤氳,偷偷的用帕子拭去眼角跑出來的淚珠。
可她的小動作卻沒瞞得過這殿中的任何一個人。
陶行知心中也別是一番滋味,女大不中留,兒女們有兒女們的路要走,他這個做父親的以前虧欠她們太多,現在能做的也有限,索性趁著今日,把一切都交待了。
“老王妃昨日差人傳話時提起,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她有意將婚事提前,琴兒你的意思呢?”
宇文筠然心思一轉便明白了老王妃為何會如此,以太皇太后現在的狀況,婚事確實宜早不宜遲。
還沉浸在以後就她一個人留在京都的悲傷中的陶妙琴也沒想到會突然轉到她身上,也忘了羞赧下意識的就看向陶妙淑。
陶妙淑也從解除婚約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沉思了一下道:“可是因為太皇太后”
陶行知雖沒有點頭,卻也沒有否認,“陶府和廉清王府的婚事已經因為你們的孝期耽擱了三年,如今又退了一門婚事,為父今早也查了,下月初八確實是個好日子,只是時間匆忙,倒是委屈琴兒了。”
“父親,琴兒沒關係的。”陶妙琴總算是回過味來,臉上已是嬌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