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
馬車中,堂堂雲蒼國陛下再次幽怨上身,惹的暗中引竹引以為傲的木然一寸一寸的分崩離析。
這一夜,陶府庫房的酒空了一半,至於醉的不省人事的陶行知怎麼回到房間陶府上下知道的人未必有幾個,但云蒼國陛下是怎麼出府的他們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紫月國女皇實在太彪悍了,竟然敢下令讓人就那麼四叉八仰的把雲蒼國抬了出去,還給扔上馬車,就好像扔的是一頭……
不過他們倒是能理解紫月國女皇,誰讓雲蒼國陛下作死的嚷嚷著明天要來府上下聘禮,這聘禮下給誰,自然是自家大小姐安慶郡主,可是他家大小姐人已經不在了,雲蒼國和紫月國聯姻一事卻已昭告天下,當著未婚妻的面卻嚷嚷著給另外一個女人下聘禮,實在是該!
漆黑空曠的街道上,一輛馬車不疾不徐的在青石地面上軋過,馬車裡,宇文筠然嘴角勾著一抹詭譎的笑意格外溫柔的看著枕在她大腿上的某人,這樣的畫面已經持續了一盞茶。
“頭好疼……”
醉的不省人事的秦烈夢囈般的輕吟聲劃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柔和的燈光下,宇文筠然抬起欺霜賽雪似的皓腕,纖纖如青蔥白玉的十指柔柔的落在秦烈兩側的太陽穴上,柔得化不開的聲音響起,“這樣好點了嗎?”
“嗯……”隨著滿意的輕吟聲自秦烈唇齒間溢位宇文筠然唇畔的笑越發妖冶,聲音卻越發的柔膩,“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正欲得寸進尺的秦烈心中陡然一個激靈,鳳眸微微眯開一道縫,看到宇文筠然的笑容,立即直直的坐起身,哪裡還有半分醉意,“沒有了,我現在渾身上下都舒服的緊。”
“哼!”宇文筠然渾身柔色盡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暗蝶,我們回驛所。”
一個呼吸間,馬車裡哪裡還有宇文筠然的身影,秦烈自認理虧的摸了摸鼻尖,非常之時自然要用點非常手段,他承認他今晚的手段是不上臺面了一些,可那又怎樣,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引竹,寡人的東西呢?”
話音落下,一道奏摺已出現在秦烈面前的矮几上,他開啟滿意的看了一眼,這才心滿意足的貼身收起,同時道:“吩咐下去,把該準備的都給寡人準備好。”
暗中,少言寡語的引竹終於忍不住開口,“陛下,當真要這麼做,女皇會答應嗎?”
“寡人像是在開玩笑嗎?”秦烈此時心情大好,倒沒計較他的質疑,而是問道:“你覺得暗蝶的身手比你如何?”
“不相上下!”
若是放在一個月前,引竹絕對有自信勝暗蝶一籌,可是自從暗蝶接管影衛統領後,短短一月,不論身法還是功法大有漲進,雖沒有過過招,但直覺告訴他,如今暗蝶跟他確實擔得起這四個字。
秦烈笑得越發傾國傾城,“那就按寡人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