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竹很想提醒自家陛下,女皇之所以沒有下令銷燬這奏摺,或許是壓根是低估了自家陛下的無恥,但他最終還是忍住沒敢潑這盆冷水。
在去辦秦烈吩咐的事情時,更是小心謹慎的再三確認避開了紫月國的影衛,不敢有絲毫差錯,生怕壞了自家陛下的好事,被回爐重造。
宇文筠然回到驛所便徑自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顯然是誰也不想見,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達奚豐贍從後來回來的新月口中得知了陶府發生的一切,清風朗月如他,此時表情也有些……
“竟然能在達奚公子臉上開到如此精彩的表情,真是難得。”
達奚豐贍回頭,一身玄衣的司空淼風情萬種的斜倚在屋簷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月光下,達奚豐贍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看來藥材還遠遠不夠,從明天起,我會吩咐下去加倍採購。”
“你!”司空淼頓時惱了,他最近除了進宮給太皇太后、小公主調養,其餘的時間不是在煎藥,就是在捻藥丸,加倍才買,他豈不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
世人只看到達奚公子玉蘭芝立,誰又能看到他這幅皮囊下黑如煤炭的心肝。
司空淼從屋簷下出走,來到達奚豐贍身邊,用僅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些事你瞞得過女皇卻未必瞞得過我,看在這多年的情分上,我且提醒你一句,聯姻一事已成定局,多僵持一日,少僵持一日沒有多大區別,早日擬出個章程公示天下才是最緊要的,畢竟,夜長夢多。”
話畢,便頭也不回的向後院走去,留下達奚豐贍一人站在庭院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翌日一早,宇文筠然依舊如往常一般早早的進宮,在太皇太后醒來前與蔣紫凝一起離開了慈寧宮來到紫軒殿。
蔣紫凝聽宇文筠然講了秦烈昨晚在陶府做出的荒唐事,笑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惹的宇文筠然心頭稍稍安分的火氣再次復甦。
偏偏平時像牛皮糖一樣陪她進宮的人今早完全沒了蹤影,讓她有火也無處發洩,“墨王呢?”
蔣紫凝喝了口溫水壓了壓笑意,“今個卯時就出宮了,說是陛下吩咐下來一件大事,他得時刻盯著不能出錯。”
“卯時,這麼早?”宇文筠然心頭浮起一絲疑惑,喚出暗蝶,“可知道是何時?”
“回女皇,還不知。”暗蝶同樣心有疑惑,既然是大事,她這邊的影衛不該一點風聲也得不到。
“傳令下去,徹查!”宇文筠然話音落下,卻看到蔣紫凝正一臉古怪的看著她沒,“怎麼,可是哪裡不妥。”
蔣紫凝放下茶盞,語重心長的道:“筠然,作為過來人我勸你一句,有時候適當的裝下糊塗未必就不可,也許陛下是要給你準備什麼驚喜呢,你這一聲吩咐下去反倒浪費了陛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