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支開常淵沁的理由是江川墨說的謊。
“把她解開吧。”常淵黎指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看著有點不太精神。
楚子祥得到江川墨的示意,解開了女人的鐵鏈,女人一解開束縛,就“撲通”跪倒在常淵黎面前,嘴裡不停地求饒。
常淵黎秀眉一皺,看來常淵沁是用私刑讓他們認罪了。
“頭抬起來,本王要看著你一一細說。”
女人唯唯諾諾地抬起頭,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有著數不清的傷疤,另一隻眼睛下還有烏青。
“你若實話實說,本王會放了你,並保你一生富貴。”
“我...我...”女人說話聲帶著顫抖,似乎不太相信常淵黎說的話。
“本王與宸王本就不對立,況且你對本王說了實話,或許本王能救你們一家的命呢?”她彎下身,與女人平視。
“真的?真的麼?”
“真的。”
她極有耐心地回答著女人,而對方也因為她的泰然自若,將之前遭遇的一一說出來。
“我和我孃親上月突然收到一封信,那封信的內容是讓我們假扮太醫院趕出來的太醫,借他們的名義以最少的銀兩來救治病人,那些銀兩還要全部捐獻給宣州的廟宇,我和我娘本來是不想做的,可......可......”
“可是什麼?”
“那人在信中寫了若是……若是我們不照做,他就將陽春堂毀了!”
常淵黎似乎不太相信,就憑這封信的內容和恐嚇人的話,就能讓她們甘願做欺君之罪的事?
“越王!越王殿下!草民說得句句屬實!草民當時沒有立刻照做!第二天草民的夫郎便失蹤了!衙門的人找了三日都找不到!”
女人說的話裡,雖有些扯淡,但是卻真實得可怕。
楚子祥在旁邊聽著,也陷入了沉思,“如此能這麼一手遮天的人,除了女皇陛下......”
“還有那些有封地的親王。”江川墨接茬道。
常淵黎雙手交叉抱臂在胸前,能做到這些的,的確是只有她們,因為她們有自己的軍隊還有暗衛,能隨便抓走一個百姓的夫郎對親王來說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