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看一遍,無非也就走個形勢。
依照往年慣例,作詩環節最後都會以2:1結束,從無例外。
至於誰能得那個2,影響因素就非常之多。
姜絳接過謄寫完的小詩,伸手扶了扶老花鏡,好奇地望向大螢幕。
計時器上的紅色數字,已經變為03:38。
距離第一回合結束,只剩下不到四分鐘。
可江知非此刻,卻依舊站在案臺前構思,絲毫沒有動筆的意思。
青花旗袍打扮的路朝雨,作為禮儀小姐,此時正站在案臺邊上,替江知非素手磨墨。
漆黑的墨錠,襯著小雨潔白如玉的纖纖十指,宛若一幅動態的仕女圖。
路朝雨見老江在微笑盯著自己,礙於比賽規則,兩人並不能用言語交流。
她只好風情萬種地白了江知非一眼,用眼神暗示他,麻溜兒地抓緊時間寫詩。
當計時器的數字,剛好變為03:00時。
江知非收回欣賞美人的眼神,取下掛在筆架上的狼毫毛筆,伏案落筆了起來。
很快,一行具有顏體風骨的楷書,便浮現在紙面之上:
「我有一壺酒」
當在場觀眾們看到這五個字時,很多人不禁噓聲了起來。
眾所周知,在五分鐘內寫出一首精品五言詩,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此外,詩詞大會對於現場作詩,並不限制格律平仄對仗等等苛刻的條件。
可這並不代表,參賽者可以糊弄啊!
至少在明面上,你得寫出一首,起碼看著像詩的東西。
寫大白話算怎麼個回事。
咋不更直接點,寫‘我有一瓶二鍋頭’。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楷書。
這些想法,既是大部分觀眾所想,也是在座中幾位評委們的看法。
有四五個評委已經轉過頭去,不願再看向大螢幕,
他們似乎已經預料到,江知非最好的情況,無非寫出一首打油詩。
姜絳卻仍饒有興致地盯著大螢幕。
正彎腰研墨,盡顯S身材的小雨,也同樣將目光落在宣紙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