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吃點東西吧,你等會還得上班呢。”瑰萊在這時對我說道。
顧星隨即拉著我來到餐桌邊,我看著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和兩副空碗筷,緩緩坐下。
“開飯,開飯。”袁良搓著手也坐到我的身邊。
我抬頭看向顧星問道:“你們不吃嗎?”
“我跟瑰萊都吃過了,你們趕緊吃吧,吃完等齊十過來,我們一起去酒吧。”
我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著吃著我便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袁良看著我,開玩笑的說道:“顧星做的菜有這麼好吃嗎?咋還哭了。”
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種溫馨,對於我而言,太過珍貴了,哪怕只是簡簡單單一頓飯。
這一刻,我彷彿世間最幸運的人,擁有一群可愛的朋友,他們成功拯救了那個迷失的莫黎。
我擦了擦眼淚,嘴裡包著飯菜,對著顧星說道:“你這菜咋這麼甜啊。”
顧星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只是憨厚地撓了撓頭,嘴角彎彎。
“是嗎?我再嚐嚐。嗯...是有點甜了,顧星,下次得注意點。”袁良一邊嚼著菜,一邊對著顧星晃了晃手中筷子。
隨後,這間屋子內,響起久久不絕於耳的笑聲。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四人在樓下路邊等著那輛奧迪a4的到來。
在這之前,袁良向我交代了一切。
酒吧壓根沒有什麼口碑危機,這樣做只是為了讓我能夠留下來,這件事是瑰萊的主意。對於這個善意的謊言我自然能夠理解也不會多想。瑰萊這麼做一是為了留下我,二是為了讓我更容易找回以前的那個自己。
而袁良的用心良苦就在於他所說的選擇上,我在留蘭的這兩年其實他們都有在默默關注,很多時候,他們不聯絡我只是希望我真的能夠靠自己完全走出來。包括齊十的事,他們也是有所瞭解的,所以袁良會借何為之口,引導我去做一個正確的選擇。但齊十受傷是真的,並非捏造。在我昏迷時,袁良聯絡到了齊十,為我跟齊十解釋並道歉,也向齊十說到了我的過去,但袁良說,下定決心來南洋是齊十自己主動說出來的。
這讓我心中感到一陣溫暖,齊十還說他很榮幸代替何為,成為我們的朋友,因為他很羨慕我,更相信我。齊十之所以選擇今天來,是因為他想參加何為的追悼會,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沒過一會,那輛熟悉的白色奧迪緩緩向我們駛來,駕駛位的車窗降了下來,臉上貼著紗布的齊十朝我拋了個“媚眼”,這傢伙的性格,向來如此。
柳茗從副駕駛走下車,來到我身前,說道:“莫黎,好久不見。”
我有些錯愕,隨即笑著回道:“這才過了一個星期,也沒多久。不過幾天沒見,你瘦了不少。”
這是真話,柳茗是真的瘦了,先前見她還是微胖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