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站在審訊桌前,不在意地說:“人昏倒了,冷水潑醒就好了。”
“這...這..”斐鴻文面色難看,冷水潑倒是不算用刑,他抬手招來手下,吩咐:“潑水,弄醒。”
“嘩啦——”一大桶冷水,直接給何侍郎澆個透。
他睜開眼睛,說道:“皇太女,你這是要殺臣滅口!”
“孤為什麼要殺你?”南姝面容噙著抹寒涼的笑,眼底透出幾分嘲諷:
“你不過是個戶部侍郎而已,孤和你能有什麼交集,你一直說孤吩咐你做事,有證據信物嗎?”
何侍郎反駁道:“你為了不留下把柄,一直沒和臣見面,吩咐事情一直由小廝傳話。”
南姝蹙眉:“小廝傳話?你如何確定小廝是東宮的人?”
“小廝有皇太女令牌。”
“令牌可以造假你知道嗎?”
何侍郎一時間沒想到應對的話。
南姝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問道:“你這官位不會是買來的吧?戶部的人都這麼沒腦子嗎?”
正常人都知道辦事情前,核實下傳話人身份,何侍郎就憑小廝幾句話就信了。
朝廷官員要是都這樣,大雍離滅亡不遠了。
薄辰在一旁補充道:“臣覺得可以查一下他的引薦人。”
南姝:“在理。”
斐鴻文看向薄辰,覺得這人就是典型的不怕事大。
何侍郎惱羞成怒,道:“小廝拿著皇太女令牌,還說了臣家裡情況,大雍朝內除了陛下,還有誰能如此詳細知道朝臣家中情況,難道還不能確認是東宮的人嗎?皇太女這般說辭就是再給自己脫罪吧。”
“你的意思是孤先探查你家裡情況,然後讓小廝拿著孤的令牌去找你,用家裡人威脅你,讓你對銀兩做手腳,是嗎?”南姝漂亮的桃花眸輕佻揚起,眼尾染上凌然之色。
“對!”
“對個屁。”南姝輕笑出聲,“你可知東宮無小廝,只有淨身太監,你說的小廝是誰?”
不等何侍郎說話,她繼續道:“東宮守衛假扮小廝嗎?孤大病後將東宮內外守衛全部更換,如今守衛全是陛下的人,你在懷疑陛下讓守衛裝小廝去騙你?”
汙衊是吧,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