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走了,準備找個地方將這字賣掉,換點銀兩,而此刻那筆墨店裡卻是依舊未熄。
“怎麼了?怎麼了?喊個什麼勁啊?!”
從後堂走出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一臉不滿。只見其身著黑色緞錦長衣,頭上戴了頂繡花小帽,想來這便是此店掌櫃的了。
“哎呦,掌櫃的,你可算出來了,我跟你說...”
夥計將之前的事,全數告訴了那男人。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沒認錯?!”
“哎呦,我幹這行也有個幾年了,這點眼裡勁還沒有嗎?”
“那你怎麼不早點叫我!”那男子猛然怒道。
聽見這話,那夥計苦著張臉,委屈道。“我叫了啊。”
那男人也是喘著粗氣,不再理他,跑出店門四處張望,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季塵。可一番找尋,卻是沒能看到早已走遠的季塵。
回到堂裡,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癱坐下來,巴掌落在臉上,全是懊惱。
“我怎麼就偷懶沒守著店門呢?!”巴掌印在臉上,都出了紅印了。那夥計連忙拉住他。
“掌櫃的,掌櫃的,別打了,別打了。”可他卻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能是拉住他。
忽然,他眸子一轉,連忙說道。“掌櫃的,那人可能在桌子上印了字跡!”
那男子這才晃過神,口裡自語起來。“對,字跡,字跡...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扶我起來!”
“啊,哦,是。”
扶著那男子來到季塵寫字的桌前,只見模糊間季塵字跡力透紙背,墨跡印在了桌子上。也幸虧季塵用的是劣質宣紙,而那桌子也是擦的十分乾淨,不然,哪裡萌便宜了他。
“哈哈哈,有有,是宗師!是宗師!”
此刻那男子像是瘋了般,大笑起來。剛想伸手去摸一下桌子,卻是連忙止住,回頭急切的對著那夥計喊道。“快拿個罩子來,把這桌子罩起來。”
做完這些,又道。“把門關了。”
“啊,不做生意了?”那小廝愣了愣。
“啪”那男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做個屁!”可隨即又笑了起來。
“嘿嘿,這次你可是有功,等發了財,少不了你一份!”
兩人關著門在裡面傻笑起來,路過的人聽見笑聲都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驚呼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