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們離婚吧。”
商今樾溫涼的唇落在時岫袒露的後背,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電流。
時岫感覺腦袋一瞬空白,可接著她壓抑了一路的情緒還是壓過了闊別已久的親暱。
高興,她有什麼好高興的。
是大半年沒見的愛人突然回國,自己一無所知。
還是開展第一天就被愛人帶著“朋友”打了個措手不及。
時岫覺得自己沒有當場發飆,已經是進步頗多,學會維持成年人的體面了。
不然依照她的脾氣,要不是站在她對面的人是商今樾,她早就甩臉走人了。
可偏偏帶給她這份情緒的人,就是商今樾。
時岫忍著情緒,轉過身去質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商今樾倒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
只是時岫看著商今樾平靜的眉眼,覺得這人可能根本沒將這事當成一回事。
明明她們已經有大半年沒見了,可如今在意這件事的人,似乎只有她自己。
想到這裡,時岫就更氣了,幹脆把問題剖開了丟給商今樾:“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想見你嗎?”
而商今樾回她:“昨天落地就去參加了溫博資本的五十週年典禮,我們見不到,沒必要。”
溫博資本是溫幼晴家的公司,跟商家的合作一直很密切。
時岫只是一個小畫廊老闆,做的生意再大,也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被邀請參加這樣的宴會。
哪怕是以商今樾妻子的身份跟她共同參加。
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還是商今樾那不以為意的“見不到,沒必要”。
時岫聽到這個答案後,她沒來由的覺得胸悶,好像有個砝碼墜在上面,拉扯得她呼吸困難。
藏酒室裡的溫度比屋子裡設定的恆溫要冷些,寒意沿著時岫的手指蔓延。
酒精在此刻的作用就很大程度的顯現出來。
它能麻痺時岫的這種感覺,讓她獲得氧氣,重新活過來。
所以時岫只想甩開商今樾的手,把自己開到一半的酒拿過來。
可能再淡薄的人,相處七年也有了熟悉度。
商今樾在時岫抬臂的瞬間,就收緊了她放在時岫腰際的手。
她知道她又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