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饒有富裕的藏酒室裡,商今樾忽略社交距離,將時岫扣在懷裡。
好像芥蒂不存在,好像她們還如剛結婚時如膠似漆。
“所以你在為這件事不高興?”耐心好像也隨著親暱的增進而增加,商今樾輕聲詢問。
只是這聲音少了些慾望,只剩下輕描淡寫。
讓時岫皺眉。
“我有說我不高興嗎?今天畫廊落地,你知道多少人都說我這次做的很好嗎?今年的十佳畫廊我一個人就佔了兩個。”
時岫就是這樣,商今樾越是這樣不以為意,她越是不會承認。
她高昂著下巴,彷彿這樣她的驕傲就永遠不會掉在地上。
懸在藏酒室裡的吊燈暈著一圈金色的光亮,落在時岫的臉上。
她明眸皓齒,談起自己的事情來眼睛裡都是得意。沒人看到她藏在陰影裡的落寞,只有還沒卸下的口紅張揚的塗在她一張一合的嘴巴上,像是勾人的妖精。
商今樾靜靜的注視著,破天荒的說了句誇獎的話:“的確辦的很好,雪景映畫,別有一番風味,令人驚喜。”
“是嗎?”
可時岫明顯不領她這個情,眼睛裡是嘲諷:“我倒覺得不如自己的愛人領著別的女人突然來訪令人驚喜。”
“你帶著別的女人,一聲招呼也不打的來我的主場。你是想告訴我,同時也告訴今天在場的那群人些什麼嗎?”
對商今樾的詰問比時岫預計的還要失控。
低溫的折磨讓時岫暴露在外的肩膀透出一層紅色,細微的好像還有些抖。
她在不安。
燈光描摹著這兩人的影子,商今樾輕眨了下眼睛,濃密的睫毛彎彎翹翹,好像正朝時岫戳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回來了。”
“帶著溫幼晴。”時岫緊跟著補充。
“她只是跟我順路,她是專程來看馮新陽畫的。”商今樾又說。
時岫也回她:“看出來了,她很喜歡馮新陽的畫。”
她面無表情,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可商今樾就像是聽不出來一樣,接著問她:“所以你還在不高興什麼?”
是了,這就是商今樾的邏輯。
她覺得自己解釋清楚了,時岫就一定能明白並接受。
可事實上,商今樾這樣一個在幾股勢力間斡旋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無理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