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沒有一點私心地再去耐心說服她。
“你確定嗎?”
李危預防道。
“我可不確定自己能夠守住底線兩次。”
齊畫月的全身都紅透了,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正在不斷散發出熱氣,烘得她腦袋有些發暈。
之前在家裡打的腹稿也都忘得一幹二淨,記不起來一點。
她任憑自己的直覺,腦海中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李危,在遇到你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只是千萬人之中最為普通,或許連普通都算不上。”
“可是現在的齊畫月慢慢在變成一個優秀的人。”齊畫月穩住氣息,繼續說,“因為你一直在我身邊不斷地承認並且贊賞我的每一個優點。”
李危想說你本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只是以前的你不明白而已。
“所以我想說的是,就算你再怎麼迴避,我都能夠感受到你的付出,和……”
齊畫月頓住,在大腦中飛速地尋找恰當的詞。
“和你對我的情感。”
“其實我也有想過,會不會是我自作多情,畢竟我以前經常會錯意。”一到解釋的時候,她的語速就會變得飛快,說的話也開始不過腦,“比如高中時同桌問我借橡皮我卻以為他是要抄我的答案,大學時學弟加我微信以為是在搭訕,其實只是問我要入社申請書之類的……”
可同桌的確是想要趁著借橡皮的時機偷瞄她的英語完形填空的答案,而那個學弟也只是想以要申請書為由頭擁有她的聯系方式。
可是在齊畫月的眼裡,這是她自作多情的表現。
再比如,她以為趙絡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李危揚了揚眉,他還想聽小畫家說更多。
咚咚——
敲門聲響起,吳子睿悄悄探進來一個頭,賊眉鼠眼地要看不看他們似的,“我點了燒烤,還有啤酒,但是一不小心點多了,就來問問你們吃不?”
砰——
吳子睿摸了摸鼻頭,要不是自己敏捷躲得快,差點就要預約整容醫院手術了。看著自己手裡無人在意的燒烤和消失的啤酒,他轉身慢慢走下樓。
點開手機散漫地發了一條語音過去:“一切正常,兩個人的衣著整潔,沒有奇怪的聲音,真的只是在畫畫練習。”
徐歲年還是不放心,叮囑吳子睿:“十五分鐘後阿月要是還沒回來的話,你再幫我去探查一下敵情。”
齊畫月單手把瓶蓋開啟,顧不上忽然湧出的泡沫,她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急的打了個嗝。
知道她酒量不好,李危這次並沒有阻攔。
“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