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白無常
一大早，泱然就把小人魚哄成了智障，簡直是輕輕鬆鬆。
哄魚，易如反掌。
泱然為了不打擾尉藜和001相處，選擇自己帶著池秉先去軍區醫院一趟，看看老蔡的恢複情況。
急促的鈴聲打破了甜蜜的氛圍，泱然拿起智腦，來電人是沈承。
“喂……”
“然子，老蔡死了！”
啪嗒
手指倏地有些不聽使喚，智腦從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該死的，為什麼會死，老蔡死了線索就全斷了。
重症監護室外，沈承垂著頭坐在椅子上，焦灼地等待。
走廊的盡頭，泱然揹著光，緊趕慢趕地小跑過來，臉上不複平靜。
“到底是什麼情況？”泱然試圖透過窗戶，眺望裡面的情況。
“今早，有護士進去，發現老蔡已經沒了氣息，什麼法子都試過了，確定是沒氣了。”沈承不斷地用指甲掐著掌心，昭示著他的不安。
泱然的指尖貼在窗戶上，眼底閃爍過一絲暗芒，“進去看看吧。”
老蔡的身體漸趨僵硬，渾身的水分彷彿一夜間蒸發殆盡，兩頰的面板向內凹陷，臉色發灰發白，是副死相。
泱然抿著唇瓣，用舌尖舔了舔，好緩解唇縫的幹涸，“既然人死了，找個法醫驗驗身吧，驗完了找塊好地方，讓老蔡安詳地走吧。”
“啊！”
是張思穎的聲音。
與昨天的平和截然不同，眼前的張思穎眼眶像是滴了紅墨水，紅得嚇人，豆大的淚珠打轉著要掉不掉，整個人的狀態可以稱之為歇斯底裡。
她穿著病號服，猛地拔掉輸液瓶的針，手背還零零落落地出著血，她卻絲毫不顧。
跌跌撞撞到床上，她渾身顫抖著，拿手試了試老蔡的鼻息。
真的沒氣了……
老蔡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