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摩挲過老蔡下巴的胡茬,最終停留在凹陷的臉頰上,“老蔡,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我早就說過,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非我族類者其心必誅,他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張思穎瘋癲地呢喃。
泱然和沈承對視一眼,張思穎果然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她肯定知道點什麼。
身後來了兩位護士,把張思穎攙扶起來,想要把她帶離這裡。
張思穎掙脫兩人,轉過身瞪大了眼珠子,仇恨地看著泱然和沈承。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逼的,要不然老蔡怎麼會死!”
這是明擺了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沈承眉頭的青筋跳了跳,還是耐心地解釋道:“不是我們,一切都是慈悲組織害的,是慈悲組織想害死你們。”
“慈悲組織……慈悲眾生……”張思穎彷彿陷入自己的小世界裡,不厭其煩地複讀。
沈承試探性地詢問:“我們會讓老蔡安詳的走,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們好嗎,我們會替你們報仇的。”
“報仇……報仇!我都告訴你們,我知道很多!”張思穎的頭朝著他們兩人來回轉,兩隻手指著自己,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沈承看著她青紫的手背,有些於心不忍,轉頭跟護士說:“先給她包紮一下吧,包紮完再問。”
片刻後,張思穎已經恢複了正常,安靜地坐在病房裡,宛若一潭死水,蕩不起一絲波浪。
泱然搬來一個椅子,坐在她的對面,“老蔡跟慈悲組織是什麼關系?你在其中又充當什麼角色?”
“老蔡跟我曾經都是慈悲組織的人員,我是線人,老蔡負責傳教的相關方面,本來可以一直這樣的,直到……”
一片黑暗中,張思穎提著油燈走過一段路,來到昏暗的地下室裡,“老蔡,西城區也完成了,我們的計劃推進了一大半。”
老蔡溫柔地抱住張思穎,滿臉愧疚,“說好給你自由的,結果還是讓你深陷其中,我對不起你。”
張思穎滿臉甜蜜,“有你在,我就幸福。”
兩個人差了足足十五歲,可是張思穎自幼缺愛,老蔡卻把她缺失的那份愛,成千上倍的賦予了她,她自當反哺。
老蔡的胡茬貼在她的額頭上,很快了,計劃就快結束了。
組織答應老蔡,只要完成首都附近城市的傳教,就當他們兩個自由。
老蔡相信了,卻在某個夜晚偷聽到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