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豫箏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那你為什麼要隔著車窗給我?”
“你不是和朋友在外面喝茶嗎?應該要急著走吧?”祁音書回答得很自然。
“你這話怎麼聽著,好像不太想讓我走啊。”淩豫箏眼角彎起笑意。
“沒有啊。”祁音書說,“淩經理,您好像挺愛誤會人的。”
“誤會嗎?我覺得你語氣裡還有點不高興——”淩豫箏認真看她,“為什麼?因為我說你小氣?”
莫名其妙?怎麼可能?
祁音書發誓她原本真的沒有生氣,只想快點還衣服,但怎麼就越看淩豫箏的臉越上火呢。
想到淩豫箏一次次戲耍她,又想到淩豫箏明明昨晚那麼累,還要大清早出門陪朋友喝茶。
什麼朋友這麼厲害啊。
她就只能被當作拍一拍的無聊玩具唄。
“沒有。”到這裡,祁音書的語氣已經明顯低沉了,“你可以鬆手了嗎?我要關窗了。”
淩豫箏笑了一聲:“行,你先關。”
松開,但等在車外。
祁音書關好窗,悶在車裡坐了會兒,長出一口氣後,“咔”一聲開啟車門。
淩豫箏背對她,站在左側車頭旁邊,正在敲字,聲音“嗒嗒嗒嗒”一直響,聽得祁音書超級心煩。
她轉身,正打算背對淩豫箏獨自離開。
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她。
祁音書知道是誰,沒有回頭,也不掙紮,就任人拉著。
心中有點鬱悶自己的不理智,淩豫箏見朋友就見朋友,她算什麼啊,幹嘛在這跟人發脾氣。
祁音書僵直著全身,不肯面對身後的人。
淩豫箏估計是看她這樣不配合,一邊拉住她的手一邊繞到她跟前。
今天淩豫箏穿得挺休閑,一件看著就超軟乎的米色羊羔毛外套,袖口是那種棕色波西米亞花紋。
祁音書垂低目光,心思空空地盯著那一圈花紋,聽淩豫箏特別好脾氣,溫柔到像在哄她:
“幹嘛這麼不高興呀,說你小氣是逗你玩的,諧音梗,你要是不喜歡諧音梗,我以後不說了行嗎?”
祁音書掙了掙,淩豫箏便放開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