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豫箏還笑：“小祁，你看我是說話有點不分輕重，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祁音書心髒被一下一下揪著，酸酸的疼，她真不知道淩豫箏幹嘛哄她，有這個必要嗎。
她感覺到自己眼眶裡有眼淚的時候，嚇了一跳，更不敢抬頭，垂在腿邊的手緊了又緊，拼命讓自己聲音穩定住：“我們是什麼關系啊，你不用跟我道歉。”
淩豫箏沒接話。
祁音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剛才那句話，太有種想要逼淩豫箏給她一個答案的意思。
不不不，她絕對沒有。
她吸口氣，想解釋，一顆眼淚卻完全不受控地在她視野裡落下。
聲音卡住。
她相信愛盯著人眼睛說話的淩豫箏，也看到了。
徹底尷尬。
祁音書臉越埋越低，這會兒已經不是憤怒或是傷心，反正如果能有地縫，她馬上鑽。
或者，淩豫箏能不能覺得她煩，趕緊走啊！
祁音書快要崩潰。
手足無措之際，一隻手突然輕輕環住她的背，另一隻手將她壓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對不起。”淩豫箏在她耳邊反複輕聲道，“祁音書，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哭啊。”
“……”
祁音書連最後一點想要鑽地縫的力氣都消失了，她睜大雙眼，木然接受著淩豫箏的歉意。
原來自己先無端發火，還能得到對方的擁抱啊。
她眼淚有點止不住了。
在淩豫箏肩上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
之後，祁音書又是一個人乘電梯回家，和昨晚滿心滿眼琢磨淩豫箏的狀態不一樣。
她剛才發瘋了，在對方面前哭過，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
開門的時候，她心想，完蛋了，週一該怎麼面對淩豫箏。
要不然今天就辭職吧！
進門，家裡有正在開火的聲音，“嗒嗒嗒”這樣有節奏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