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的手機響了。
她來的時候，手機放在毛衣的側兜裡，這會兒，就突兀地響在兩人腳下。
淩豫箏拉她肩帶的動作頓了頓，她右手的指尖也頓了頓。
“沒事兒，你看看是誰吧。”淩豫箏松開她的肩帶，將她的襯衣稍微攏緊，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萬一又是上次那詐騙電話，我們就罵它，再扔掉它，然後繼續。”
祁音書無語地笑了下，彎下腰，翻找了一通，拿出手機。
螢幕上明明白白顯示三個字——
蕭疏音。
祁音書和淩豫箏都沉默了一瞬。
祁音書抬眼看看對面的人，不知怎的，淩豫箏表情比她還奇怪，撩了下頭發，別開臉。
“那我還是先接了？”她嘗試著問了句。
“哦——行。”淩豫箏應道，還貼心地轉回來幫她扣起紐扣，笑說，“先扣上，雖然這房間裡也不冷。”
這場景實在古怪。
祁音書一邊盯著面前這張潮紅未退的臉，一邊接通了蕭疏音的來電：“喂？”
“群群，你們到酒店了嗎，發微信你沒回我。”
蕭疏音那邊好像在室外，祁音書能聽見“嘩嘩”的車輪滾過，還有“叮鈴叮鈴”的輕響。
“哦，我們剛到，在收拾東西，沒注意微信。”
“好，你們那些領導呢，也跟你們一起到了嗎？”
手機裡蕭疏音的話音剛落，面前扣紐扣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祁音書瞬間凝住一口氣。
見淩豫箏雙手合十，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她緩緩心神，才回答：“嗯，她們都到了。”
“行，對了群群，我前天晚上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忘記跟你講。”蕭疏音聲音很平和，“原來我跟你們淩經理是微信好友。”
“什、什麼？”祁音書雙眼睜大。
蕭疏音笑了笑，說：“你不是發朋友圈了嗎，她給你點贊我才看見她的頭像。我想她應該也發現我了吧，她這兩天有跟你聊我的事嗎？”
祁音書看向淩豫箏的眼睛。
淩豫箏正拿著毛衣往她肩上披，兩人呈一種很曖昧的接近環抱的姿勢，撞上她的目光，挺好奇地用口型問她：“怎麼了？”
“還沒有。”祁音書默然垂下睫毛，“你們怎麼會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