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又“嘩”地墜落去地毯上，祁音書低了低頭，甚至還能清楚看見自己的內衣。
她抬手攥緊領口，問淩豫箏：“所以那天晚上，你本來就想跟我做嗎，不是因為吃藍莓的一時興起？”
房間裡安靜了會兒。
淩豫箏眼睛看向天花板，非常明顯地吸口氣，又吐口氣。祁音書感覺淩豫箏非常不開心，但她捉不住那不開心的源頭。
並且，淩豫箏似乎不願意回答她這個突兀的問題。
祁音書松開衣領，再往淩豫箏跟前逼近一步，仔仔細細地觀察淩豫箏的神色，不止那一晚，還有剛才的沖動，她想聽明白一點：“那剛才呢？你是因為原本就想還是我先親了你？”
淩豫箏眨了下眼，雙唇微張，幾乎有什麼話就要從那漂亮的雙唇盡數而出。
“叮咚。”
祁音書手機又清脆地響了一下。
淩豫箏的唇閉上了。
祁音書暗暗嘆口氣，知道時機錯過，不過她沒有太在意。畢竟，有些問題問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想要一個什麼答案。
她拿起手機看，同時轉身想走去鏡子前整理衣服。
“祁音書。”
她頓住腳步，回頭。
淩豫箏面色平靜地看著她：“其實，我好像和你姐姐認識。”
“什麼？”
“我看見她點贊了你的朋友圈，發現我和她是微信好友。”
祁音書納悶地轉回身，筆直站著，面對淩豫箏：“你怎麼知道哪個頭像是我姐姐？”
她記得她在車上提起蕭疏音的時候，淩豫箏並沒有說兩人認識，也就代表著淩豫箏對“蕭疏音”三個字並不敏感。加上之前，蕭疏音對淩豫箏的名字也沒有太大反應。
所以，這兩人反而是因為她的朋友圈，才想起認識對方嗎？
是隻加過微信卻沒有備注的那種認識嗎？祁音書更加茫然了。
看著祁音書懷疑的臉，淩豫箏嘴角扯出一個比較勉強笑容，半真半假地回答。
“因為，她頭像是你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