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豫箏搖頭。
她垂下胳膊,從衣兜裡拿出阿爾卑斯:“直接吃這個?”
淩豫箏點頭。
她便將豆沙小麵包先摟在懷裡,低頭專心致志地幫淩豫箏拆開阿爾卑斯的包裝紙。
“你下午請假,我下午也請假,我們豈不是可以提前去看電影了?”淩豫箏說。
這糖果的包裝紙有點難拆,祁音書上牙咬了下鋸齒邊緣,撕開了:“還看電影呢,你得回去睡覺吧。”
淩豫箏立刻動了動在輸液的手:“這輸完不就好——”
“誒誒誒。”祁音書連忙去摁住,“說話就說話,別亂動。”
“哦。”淩豫箏居然笑了,像個小孩似的,伸另一隻手,“拆好啦,給我吧。”
整個輸液室裡,只有祁音書和值班護士是站著的,她環起胳膊,淩豫箏吃糖這會兒,她就四處觀察。
祁音書從小身體還行,大部分時候生病靠吃藥就能好,所以完全沒有進過輸液室。現在看著牆上那粉底白字的“請讓座給輸液病人”,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祁音書。”
淩豫箏忽然又拽拽她的毛衣,她回頭,淩豫箏含著糖,一邊腮幫圓溜溜鼓起,將手機螢幕舉給她,“你看我們改幾點好?”
真的很不死心。
祁音書沒辦法接過,她目光在改票介面短暫停留一秒,偏頭看淩豫箏:“你這輸液到幾點?”
“好像要一個多小時還是兩個多小時。”淩豫箏說,“沒注意聽。”
祁音書幹脆轉身去護士站,趴在臺子上仔細問了一遍。
“看三點二十五的吧。”她回來跟淩豫說。
淩豫箏開心點頭:“好啊好啊。”
樣子太乖巧太可愛了。這瞬間,祁音書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姐姐。
她把手機遞還給淩豫箏,心裡有點躁動地別開臉。
太奇怪了。她剛才甚至想揉揉淩豫箏的頭發。
“誒。”
淩豫箏又扯扯她的毛衣。
她低頭的時候,淩豫箏還用力握住了她的食指和無名指。
淩豫箏眼底似有波光顫動,仰視著她,很輕柔的一字一句。
“祁音書,謝謝你過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