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淩豫箏頓了頓，“沒、沒有啊。”
祁音書皺皺眉心，看回淩豫箏的臉，對淩豫箏的磕巴感到疑惑：“是更嚴重的原因嗎？”
淩豫箏摸了摸鼻尖：“不是，我，那會兒，和朋友一起。”
“朋友？”祁音書坐直，“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她——”淩豫箏腮幫鼓了鼓，“我跟她現在不是朋友了。”
“啊，對不起。”祁音書說，“我不問了。”
“不不不。”淩豫箏伸手來摁住她將要抽離桌面的左手，“沒事兒，不是什麼不好的回憶，嗯——我那會兒可能是喜歡她。”
祁音書一下子將被壓住的左手抽走了，別開臉，僵硬地笑了下：“啊哈，那我更不想問了，別講了。”
“嗯，嗯——”淩豫箏沉默。
等這詭異的沉默快要壓垮二人時，祁音書嘴裡輕輕呵出一口氣，她又想說：“我——”
“小祁你姐姐上次是不是也應該有寫一張便利貼啊。”淩豫箏語速非常急地冒出一句話。
有點像是那種拼盡所有腦細胞努力找出的話題。
祁音書一句“我想跟你再說一件事”又被攔截，她對上淩豫箏頗帶示好意味的目光，心裡不是滋味。
情緒太複雜。她默然地點點頭。
臉向右轉，很輕易地就找到了當時蕭疏音坐在她這位置上，去貼下的一張紙。
祁音書抬手指了下：“那張。”
“我想長高？”
“不是，黃色那張。”祁音書半站起，指尖摁過去，“經常翻頁。”
“經常翻頁？”淩豫箏亦站起身，越過半張桌子，努力湊近看，“唔，這的確像蕭疏音的字，筆鋒真漂亮。”
“你連她的字都記得？”
淩豫箏癟了癟嘴：“我上大學那會兒找你姐姐請教過，結果練了一學期還是沒練成。”
咦，相似的情況？
祁音書眼角揚起，語調變開心了點：“我也是，以前覺得她字漂亮找她學了好久，完全學不會。”
“可是你現在寫的字也很漂亮啊。”淩豫箏笑眯眯地誇，“昨天開會坐你旁邊，看你寫了一整頁的‘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