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豫箏沉默了，過幾秒，“你把我這麼晾了半天回來就只想著看電影嗎？”
“是啊。”
“那我不看。”淩豫箏聲音明顯氣了，“你愛看自己看吧。”
“我帶著電腦去你家一起看也不行嗎？”
語音裡又安靜了幾秒，淩豫箏：“咳，我家有電腦。”
“所以你願意讓我過去嗎？”
“……嗯。”
祁音書笑了，挪動滑鼠關機：“好，我把斜劉海帶上可以嗎，不然我怕等我回來它又要瘋了。”
“當然可以。”淩豫箏說，“你讓它今晚住我家都行。”
“你可照顧不了它。”祁音書回身，到衣櫃前，把語音點成擴音，丟床上。
雙手一顆顆解開睡衣紐扣，“你家裡有零食嗎，吃的喝的有什麼，需要我買點過去嗎？”
“有。”
片刻後，語音裡傳來一陣翻塑膠袋的聲音，淩豫箏溫聲講，“我這有餅幹、果凍、薯片，什麼都有。”停頓會兒，又說，“而且薯片是你喜歡的番茄味哦。”語氣特別像幼兒園老師在跟小朋友講話。
祁音書沒吭聲，脫下睡衣，換吊帶，白色夾克，黑紅格的百褶裙。
彎腰套裙子的時候，她隨口問淩豫箏一句：“你家應該有毯子吧？”
“毯子？”淩豫箏疑惑，“哪種？給斜劉海當窩？”
“給人蓋。”祁音書說，“我怕冷。”
“冷？”淩豫箏笑笑，“這個天都快30度了，怎麼會冷？”
“不知道，說不定呢。”祁音書語調含糊，她換完衣服又在房間裡轉了圈，找到斜劉海的胸背，往外走，“水果呢，你家有水果嗎？”
“水果？你等等我看下——”幾秒後，“有幾個橘子，半盒藍莓，唔，水果還真是沒幾樣，你想吃什麼，我現在下樓去買。”
“不用你買。”祁音書手機放桌上，蹲下身，給斜劉海穿胸背，“我正好下樓，一起買上去吧。”
“哦，你是打算去正門口那家水果店買嗎？誒，或者我直接點個外賣吧？你想吃什麼？”
“山竹。”祁音書站起身，淡淡回道。
“……”淩豫箏靜了好半天，才，“嗯？”
“不用外賣，我就是突然想吃山竹，去門口隨便買兩個就好了，你要是有別的想吃的，自己點外賣吧。”
發現自己被祁音書忘在視訊通話裡，起先，淩豫箏耐心等了會兒沒結束通話。
她甚至還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企圖能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