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淩豫箏從坐在電腦前等,到徘徊到客廳趴在視窗等,幾只小鳥飛過,她又躺倒在沙發上。
不高興皺眉,手機螢幕高高舉在眼前,畫面始終漆黑一片。
她可以理解祁音書臨時被叫走,也可以理解那姐妹倆有話要避開她說。
但祁音書不能就這麼一直把她晾在房間裡吧?
看著視訊通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淩豫箏心裡很吃味,第52:31秒,她面無表情地將影片結束通話,鎖屏,手機丟去了腦袋頂上。
人長長地橫倒在沙發上,雙手環在身前,閉眼,一遍遍深呼吸。
她發誓她今天絕對不會再接祁音書的電話。
閉著眼。
聽窗外鳥叫一聲聲響。
可能都沒過一分鐘,她坐起身,憤憤轉頭,把手機拿回來,給祁音書發了三朵枯萎玫瑰。
下一秒,淩豫箏對著祁音書撥回來的視訊通話“哼”了聲。
不開攝像頭。
是對祁音書的懲罰。
淩豫箏比祁音書還先等在小區門外。
她進超市逛了圈,隨手拿一盒豆,等人掃碼付賬時,聽見一聲熟悉的狗叫。
扭頭,見拉著斜劉海的祁音書徑直從超市門口走過。
淩豫箏臉上自動出現了笑容,因為知道對方要去的目的地,她並不著急,慢慢等人拿掃碼槍“嘀”一聲,才彎起笑眼說:“謝謝。”
拿好收銀臺上的東西,淩豫箏撕開拉環,丟了兩顆巧克力豆進嘴裡。
水果攤前,祁音書左手抓著牽引繩,右手將塑膠袋擺山竹上。
初春斜陽下,穿裙子的人稍微弓著身,黑色直發被光染成淡金色,挑水果的側臉好認真。
這場景讓淩豫箏看得心砰砰直跳,半天忘記咀嚼嘴巴裡的巧克力。
過會兒,淩豫箏別開臉,對著路邊一輛藍色的共享單車輕輕呼氣,緩和心跳。
被晾幾十分鐘算什麼?
她想,反正我這假期又沒事做,等等祁音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