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她忘了,這裡面還坐著一位小爺呢。
“三哥。”她轉過身來,不卑不亢地道歉,“今天為了我的事,攪了三哥的局,改天我給三哥賠罪。”
屋裡靜極了,沒人敢說話。
“這倒不要緊,冤有頭債有主,你也沒做錯什麼。”男人語氣輕緩。
柳綃綃暗自舒了口氣。
“只是你看我這弟兄......”他指了指那個眼角帶血的保鏢。
柳綃綃走到那保鏢面前。那漢子生得高大強壯,她仰頭檢視了他的傷口,輕輕對著他道歉:“對不住了這位大哥,我剛才......是誤傷了你。”
她平靜了下來,低眉順眼的,很有幾分柔弱可憐的姿態,那保鏢也不忍心過於為難她。
但是三哥沒出聲,沒人敢擅自做主原諒了她。
“他跟了我六七年了,可還從來沒掛過彩。”三哥隨手擺弄著一個骰盅,骰子被搖晃起來,在盅裡叮噹亂響。
柳綃綃一時站在當地,盯著那個被他撥弄著的小玩具:“要不,三哥您說個法子,我甘願受罰。”
“好。你是個痛快的,我也給你個痛快。”
三哥有幾分玩味的眼神,順著她纖長的脖頸往上攀。
柳綃綃的長相不是他喜歡的樣子,太古典了。但不可否認是美的,只是這美不怎麼對他的胃口。
可是這個模樣卻是有趣。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身上來回逡巡打量,眼光像一把小刀,不知要把她的哪塊肉割下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