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徐江天獨自回了一趟半山的別墅。
已經人去樓空,客廳裡不再亮著燈光,整棟房子像一個水泥殼子,沉默地罩住了他。
他獨自開門,上樓去。
臥室裡什麼都沒動,她只帶走了一個旅行箱。
徐江天走進衣帽間看了看,他給她買的那些衣服,還都一件件地在衣櫃裡懸掛得整整齊齊,首飾也都在展櫃裡靜靜躺著,連那支美樂珠的簪子都依舊擺在那兒。
他又到浴室。
這裡倒是乾乾淨淨。
她用過的洗漱用品全都扔在了垃圾袋裡。
他蹲下身子,把那個垃圾袋一點點解開。
袋口的扣子系得緊緊的,他專注地解了好幾次都解不開,他不肯承認是自己手抖,漸漸失了耐性,索性一把撕開。
那些東西嘩啦啦都灑了出來。
大塊的毛巾,大瓶的洗髮水、沐浴露,梳子、香皂、杯子、牙刷,一把小小的蝴蝶夾……
他有點茫然地看著散落一地的物品。
一件一件,都是柳綃綃留給他,留給他們這段感情的紀念。
他抬手,把這些東西按照記憶裡的位置一一放回原處。
七月,柳綃綃的畢業證拿到了。
她已經和計妙商量好了,兩人要去計妙的家鄉島城發展。
走之前,她還見了徐盛蕤。
“嫂子,你真要走啊?”徐盛蕤對她還有點依依不捨。
“盛蕤,我跟徐總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可以叫我綃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