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要用自己的命告訴她,從今以後,無論死活,他們祖孫的情分,斷了!
她震驚地再一次看向徐江天。
他已經陷入了休克,可臉上還帶著一絲釋然的微笑。
彷彿只有死,才能使他解脫,彷彿選擇死,正是他的目的。
和他的親生父親一模一樣。
蘇老太太一陣眩暈。
二十二年前,自己女兒遭遇不幸後,女婿選擇了殉情自殺。
二十二年後,自己唯一的外孫,又選擇了用生命為武器,向她復仇。
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調教和付出,眨眼之間就全部付諸東流,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靠著走廊的牆壁,慢慢坐了下來。
徐盛蕤本在隔壁市和同學聚會,從程知邈那裡接到了徐江天重傷的訊息,立刻驅車回了平城。
她趕到時,徐江天已經被送進手術室多時了。
走廊裡只有蘇老太太一個人。
“我哥呢?”她眼圈紅紅的,走到蘇老太太面前,語氣裡都帶著質問。
蘇老太太看她一眼:“徐七小姐,你這樣的語氣,是對待長輩的禮數嗎?”
“別裝模作樣的了!”徐盛蕤含著幾分怒意,語氣就更加不好,“空端著一副長輩的架子,做的都是為老不尊的事!”
蘇老太太聞言,對徐盛蕤瞋目而視:“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我哥為什麼要走這條路?難道不是因為你多次干預他和柳綃綃的感情嗎?人家小輩談個戀愛,和你有什麼關係啊?天天在裡頭瞎攪和!”她語氣強硬,淚珠卻滾滾而落,“你要是不逼走柳綃綃,我哥如今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和美,現在眼看連命都保不住了,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