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嶽榮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春玉輕哼一聲,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
剩下嶽榮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是了,春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出去,受罰的肯定是他,因為謝宴絕不可能越過顧寧責罰春玉。
而春玉是在顧寧的指示下溜出裴家的,她能溜出去,顧寧別說是責罰她了,獎勵她都來不及!
想到這,嶽榮捂住了腦袋,發出了痛苦的一聲嚎叫。
春玉快步走回了小院,然而在院門口,桂嬤嬤已經靜候多時了。
早已料到桂嬤嬤會出現的春玉臉上沒有半點驚訝的神情,她抬頭便看向了桂嬤嬤,行了一禮。
桂嬤嬤連忙擺了擺手:「春玉姑娘,今日我來,也只是為了大長公主的吩咐。」
春玉低垂著頭:「奴婢知道,但這是郡主的吩咐,奴婢是郡主的人,任誰的吩咐,都沒有郡主的吩咐好使。」
見狀,桂嬤嬤失笑道:「大長公主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春玉眼中的警惕稍稍消失了些,桂嬤嬤便又道:「你這次出去,想必已經知曉了讓殿下與大長公主都嚴陣以待的流言是什麼內容。」
聞言,春玉臉色微寒,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的確是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匆忙就趕回來。
桂嬤嬤低聲道:「大長公主知曉此事後,也十分氣憤,但她與將軍想的都是瞞下此事,免得讓郡主傷心。」
「春玉姑娘,您不妨多考慮考慮。」
桂嬤嬤一句話,成功動搖了春玉的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院門被人大力推開。
見到顧寧,桂嬤嬤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慌張起來。
而顧寧輕哼了一聲,對桂嬤嬤倒也沒有擺臉色,而是認真地看著桂嬤嬤說道:「其實不用春玉回來,我都已經猜到了。」
「京中關於我囂張跋扈的流言一直都有,謝宴與外祖母斷然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流言嚴陣以待。」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另一種流言了。」顧寧幽幽道,「這世道,想要毀了一個女子的名聲何其容易?想必她們就是傳著我與楚雲逸,或是宇文拓,或是燕煜的流言吧?」
「只需要編造一段似是而非的話,就能將水性楊花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從而讓人覺得我不清白。」
「這麼一來,皇后之位就會與我無緣了。」
越是聽著顧寧說話,桂嬤嬤的臉色就越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