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張了張,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此時的她眼中,全都是對顧寧的疼惜。
雖
說她只是大長公主身邊的嬤嬤,但她也算是看著顧寧長大的,眼見顧寧如此理智的分析眼下的困境,她並沒有欣慰,反倒是疼惜顧寧——顧寧一定是經歷過許多這樣的事,才會對這件事這樣淡然。
「老奴……」
「嬤嬤不必擔心。」顧寧反倒是安撫起了桂嬤嬤,「不過是些流言蜚語,任她們說幾句,我又不會受傷。」
顧寧靠在門邊,輕笑了一聲:「反倒是她們,現在該擔心了。」
見顧寧眼底的譏誚目光,桂嬤嬤暗暗鬆了口氣。
如此看來,顧寧的確是沒有受影響。
只是……
想到那些流言蜚語,桂嬤嬤心中還是忍不住氣憤。
顧寧在這時拍了拍桂嬤嬤的肩膀:「嬤嬤,您可不要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他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激起我們的怒火嗎?」
「我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顧寧冷笑道,「他們既然敢對我們下手,我們自然也敢對他們下手!」
「謝宴將人都抓完了?」顧寧問道。
桂嬤嬤遲疑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躲在角落中的嶽榮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對上顧寧的目光,嶽榮心虛一笑:「這個……屬下或許知道。」
「說說吧。」顧寧瞥了眼嶽榮,倒是沒跟嶽榮計較。
嶽榮悻悻的摸著鼻子,小聲道:「是夏家人傳出來的,說是夏家大小姐記恨您多年,特意將這些流言散播了出來。」
「夏家?」顧寧一皺眉,「我似乎沒有聽過。」
這時候,世家百科全書桂嬤嬤站了出來,提醒道:「夏家在氏族錄上排二等,是有名的書香門第,夏家家主如今是光祿寺卿。」
「光祿寺卿……」顧寧冷笑了一聲,「油水不少啊!想必沒少貪墨吧!」
嶽榮震驚的抬起頭,顧寧這想法,與謝宴的如出一轍。
現如今六部的尚書已經被拉到了太極殿,針對的就是光祿寺貪墨一事。
光祿寺卿掌祭祀、朝會、宴鄉酒澧膳饈之事,修其儲謹其出納之政,其中油水的確不少,若是細究,整個光祿寺上下的人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