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帶人趕到,一切都沒有了懸念,把活著的護院全部綁起後,霍彤才下令將屍體清走。
霍彤並未讓人把胡庸也綁上,而是坐在一把趙懷安剛剛拿來的椅子上看著他一言不發。
過了大概一盞茶功夫,胡庸噗通跪倒:“將軍,都是老朽一時糊塗。”
鄭麗華站在一旁道:“大膽,你應該叫陛下!”
得知眼前的年輕人就是當今皇帝后,胡庸一下子癱倒在地。
“陛下開恩,胡庸自知罪不可赦,是殺是刮全憑陛下處置。可念在老朽除了此事並未作惡外,還望陛下能饒了老朽一家老小。”
霍彤道:“起來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你這裡怎麼會冒出兩頭睚眥。”
原來就在五天前的晚上,正在納涼的胡庸突然聽到後院門被人敲響,於是就打發管家胡衛,也就是那個中年人去看看是誰在外面,結果胡衛一開門就看到兩頭睚眥趴在那裡。
開始時胡庸也被嚇得亡魂皆冒,可後來發現兩頭睚眥非但沒有傷人之意,反而求他救助。
原來兩頭睚眥都已到暮年,幾乎失去了捕獵的能力,要是在鬼戎治下還好說,可如今到了大漢國土,簡直是寸步難行,而且其中一頭還受了重傷。
見此情形,胡庸就動了心思,為了睚眥內丹,也為了長壽之夢,他冒險把睚眥安置在地下倉庫。
因為知道睚眥喜食少年之肉,幾番思量之下,胡庸派胡衛帶人從苗莊連夜掠來二十多個少年少女供睚眥食用。
原本他打算第二天晚上突襲另外一個村莊,可不想朝廷大軍正向南開進,霍彤等人也登門探聽訊息,一切把他的計劃統統打亂。
那些少年被掠奪回來的當晚,就有四人被投入了關著睚眥的房間。第二天霍彤等人登門,胡庸原本不想冒險餵食,可胡衛卻私自做主潛入倉庫,沒想到正好被趙懷安發現。
更讓胡庸沒想到的是今晚胡衛色心大起,又去了倉庫,結果被霍彤抓了個現形。
聽完胡庸的講述,霍彤盯著他看了好久才開口道:“這些都是秘聞,你一個百姓如何得到的訊息?”
見胡庸閉口不言,趙懷安怒道:“當著陛下的面竟還遮遮掩掩,簡直無法無天,還不快從實招來!”
胡庸嘆了口氣道:“陛下,草民說出來,能饒過草民全家嗎?他們都不知道此事,也從未做過惡事。”
見霍彤點頭答應,胡庸才說道:“我祖父在世時,曾侍奉過一個人,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可他說自己姓霍。”
霍彤聞言就是一愣:“沒有說叫霍什麼?”
胡庸道:“沒有,此人雖已老邁,可年紀好像並未隨著歲月增長,我祖父年輕時遇到他,直到殯天而去,那人還是一副老邁的樣子。”
“那人如今在哪裡?”
“不知,我祖父故去後,他也離開了此地,只是在離開之前將這些告訴了我的父親。我父親也曾問過他的名姓,可他卻說是大漢罪人,名字不值一提。”
李狄在一旁道:“陛下,難道此人就是那個人?”
霍彤擺了擺手:“是誰無關緊要,既然苗莊被襲之事已經查清,我等也該啟程了。”
隨後霍彤吩咐趙懷安將包括胡庸在內的所有人押回驛站,自己則帶著二十名羽林騎回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