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鐵門前,霍彤瞅著兩頭睚眥道:“我知道你們懂人言,不知你等為何不在龍嶺跑到了此地,須知這裡是大漢國境。”
見兩頭野獸沒有反應,霍彤道:“開門!”
李狄急道:“陛下不可,此物陰險狡詐,若是讓其逃出,還不知會帶來何等混亂。”
霍彤道:“無妨,開門。”
雖然鐵門已經開啟,可兩頭睚眥依舊趴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見霍彤想要邁步,李狄突然一把抓住他,並吩咐後面的羽林騎道:“將陛下給我看住了!”說完就走進了房間。
受傷的睚眥傷在腹部,雖然有鱗甲護身,可肚子還是被撕開了很大一道口子,連腸子都露了出來。
見它趴在那裡動都不動,李狄知道這傢伙已沒有多少時間可活。
另一頭睚眥雖未受傷,卻守著自己的同伴一動不動,哪怕李狄到了近前亦是如此。
雖然被羽林騎堵在門口無法進來,霍彤還是說道:“兩頭睚眥已經時日無多,那頭如此重的傷勢,能否挺過今晚都不得而知。”
李狄聞言道:“讓其在此自生自滅?”
霍彤道:“難道你還想送它們一程?”
就在這時,沒有受傷的睚眥突然發出一聲充滿哀傷的低吼,等眾人仔細看時,才發現受傷的睚眥已經躺在了地上。
另一頭睚眥見狀先是悲鳴陣陣,後來竟以一種祈求的目光望向眾人。
霍彤見狀分開眾人,拔出蕩邪寶劍來到睚眥面前。
睚眥見狀非但沒有躲閃,反而張開了嘴巴。
霍彤將劍伸到睚眥嘴中,說了句:“安心去吧,願來世你們還是一對。”
說完手上一用力,寶劍就從口中插進了睚眥的腦袋。
隨後霍彤扭頭對李狄道:“想知道睚眥內丹何等模樣?把它們腦袋開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
半個時辰後,霍彤看著手裡的兩塊金色頭蓋骨道:“我真該把胡庸留下來,要是他看到睚眥腦中什麼都沒有的話,不知道作何感想,人心中的慾望才是對自己最大的誘惑。”
緊接著霍彤又指著睚眥身上的鱗甲道:“那是好東西,做成軟甲刀槍不入,朕正好缺件軟甲,就用這獸皮給我做一副,另外這兩塊骨頭剛好做副護心鏡。”
處理完睚眥屍身,再次來到後院,霍彤看到羽林騎前跪著一個人,一問才知是本鎮亭長錢海。
霍彤擺了擺手:“起來吧,朕馬上就奔赴潁川,你將此處暫時封存,等朕回來再做處置。另外胡家老小全部送往當地縣衙看押,一個都不能放走。”
趙懷安低聲道:“陛下,剛才您答應過胡庸。”
霍彤大聲道:“說話不算又怎樣?他胡庸也沒和朕說實話,若是真的從未行惡,那胡衛與眾多護院又怎會如此輕車熟路的做下此等大事?”
眼見天色放亮,霍彤帶人回到驛站,見驛站相關人等正在門外恭候,於是不滿的對趙懷安說道:“早就告訴你不可大肆宣揚,為何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