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的心也被這誠摯的祝福牽扯著,快的不像話。
“一願郎君千歲。”
“二願郎君常健。”
“三願如同樑上燕。”
“歲歲…常相見。”
話音落下,玉微的手伸出廊外去接飄落的雪花。
空中一大團白棉搖搖晃晃的落在掌心,玉微舉在眼前去看,與肌膚相觸的雪花被體溫迅速融化。
在化成一灘水前,她窺見了那六角的稜花。
長長的睫欣喜的顫動著,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合起手掌收回袖中,轉眸看他。
卻被那通紅的眼眸和隱隱的水光,嚇了一跳,她猶豫的問:“你哭了?”
如此坦白的問,倔強的少年哪裡肯承認,舔了舔唇,只道:“沒有,只是雪迷了眼睛。”
嘴硬的要命。
“嗯…我還沒問,謝相為你取了什麼字。”
“為止。”
“嗯,為止,有所為有所止,姜為止,很好聽。”
謝相似乎在以此字,時刻告誡少年,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有所為有所不為,對姜鬱含著的期望很大。
黑黝黝的眸子一直鎖著她。
裡頭濃郁的情緒幾乎凝為實質。
不堪抵擋,她躲開視線,道:“我走了。”
“早些回來。”
姜鬱以為她要去換掉這身繁複的舞衣,還會回來。
她搖了搖頭道:“不回來了,今日家中有事,我不能久留,我得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