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的語氣。
姜鬱有心想送她,可身後有滿堂賓客,他走不了。
和姜鬱告別後,她摸索著路去找絨花,可這貞王府極大。
走了須臾,她還是分不清東西南北,在府裡繞了一圈又一圈。
頭昏的要命,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是找不到熟悉的路。
她扶著牆歇息,暈頭轉向的視線許久才好了些。
卻聽到了熟悉的狠厲女聲,登時從頭到腳的涼意使她清醒了不少。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哼,她真是命大,那樣都沒死。”
她躲在牆角,捂住嘴不發出聲音。
“謝相似乎一直在看她…”
一道溫柔的女聲被打斷。
“住嘴。”
伴隨著一道響亮的耳光。
身子止不住的抖,她竭力的忍著。
側耳聽著那腳步聲的方向,待耳畔再也聽不到一絲的動靜,只餘雪花落地的細聲。
無可忍耐的恐慌,促使她朝反方向奔去。
卻在一個拐角處撞到了人,嘩啦啦的紙聲鑽入耳朵。
玉微跌坐在地上,驚恐的望著漫天的紙張飛舞。
站立的人被紙張擋著,看不清臉,只看得清似雪的衣袍和廣袖下泛著玉色的五指。
一張紙落在了她臉上,遮蓋了所有的視線,她陷入了不黑的暗。
頭痛欲裂,她拿掉臉上的紙,沒去看寫的是什麼,她望見了那雙清淡的眉眼。
“謝相?”
以為是幻覺,她呢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