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嘛,輸人不輸陣。
何言笑不以為然道:“那看來死的人不會是我。”
“你不過才開脈而已,如何能敵神通異術?”
獰笑未落,“老蟹”就又像小兒武大錘一般,肚臍眼二度射出這道嬰魂。刺耳的尖利響聲,再度令何言笑雙耳欲聾,無法集中精神對敵。
但這嬰魂一離體,就像是對血食非常渴望,先是瞄了“老蟹”一眼。“老蟹”無奈之下猛咬一下舌頭,只得吐了口心血噴在嬰魂上,勉強支援著這上司附加恩賜的詭異術法。
緊隨其後,嬰魂就露出滿意笑容,不再淒厲慘嚎,化作一道冷電,須臾就要往何言笑身上撲去,帶起一陣令人力衰的喪氣,就要使目標無從抵禦。
“要是你會放個大火球什麼的,可能我還感到頭疼。但……你聽過為虎作倀麼?”
殊不料,“老蟹”自認勢在必得的一擊,卻見何言笑一提內力,刀舞得密不透風,居然巋然不動,冷靜地觀察著來襲的詭物。
剛開始見“老蟹”施法,何言笑還嚇了一跳。尤其那嬰靈的尖叫,幾乎嚎裂了他的耳膜。
可此一時彼一時,何言笑不必再像之前一樣裝瘋賣傻,當即內息疾注手中堅刀,陡間刀風成旋,匯聚腳邊。
四肢百骸包裹著一層薄薄的內息,居然令嬰魂的慘嚎大為削弱。何言笑內力催化的剛猛刀風,將兵刃“+3”後削金斷玉般的凌厲,與《五虎斷門刀》的陽剛誅邪氣勢結合,竟產生了超出“老蟹”預想的神奇妙用。
何言笑不太清楚,這嬰靈詭術威脅幾何,卻心知必須速戰速決,免得遲則生變。否則拖的時間長了,何言笑自己氣力不支被咬上一口,誰知道還能不能獲救?
雲從龍,風從虎。
霎時,刀風裹著陽剛血氣,於這林中斷樹旁虎嘯風生,捲起一堆亂雪。
電光火石一瞬,嬰靈不受重力束縛,四處衝擊飛騰,彷彿透明穿過刀捲風雪的氣勁,狀若撕咬著啃向何言笑頸部。
“等等?!”
“去死罷——”
然而與此同時,何言笑壓根不等老蟹開口,刀風揮至極限,居然將繞體亂風氣流凝出一道虎形,雪花紛舞縈繞,宛若一頭雄壯的白虎一口咬住了嬰魂,將之兇殘無比,即欲嚼吃著吞落腹中。
嬰魂縱慾抵禦,可惜“老蟹”不過也就是個開脈武者,還是個不如何言笑的武者。
就算有“梅先生”賜予詭術,仍然不敵刀風虎形。
轉眼之間,就見刀風散去,一點陰氣都不存留。而與何言笑正對的“老蟹”,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仰面倒了下去。
此刻,雪地森林中卻響起一陣清爽女聲:“老病殘孺,是四衰吞魂邪陣中的孺。這個偏僻地界,居然有人通曉這等陰毒陣法?”
何言笑不禁產生聯想,向發聲者“祭品”開口問道:“剩下三個壇中護法的身上,一樣有這種類似的東西?”
“如果他們四人聯合佈陣,你不是對手。這偏僻窮苦之地邪教的背後,有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