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有信接過墨錠,開始研墨。
洪望嶽揉了揉自己的發酸的手腕,“昨兒磨墨沒有感覺啊!今兒咋手疼了。”
“昨兒初次接觸墨錠和硯臺,興奮的磨個不停。就是手疼,也感受不到。”洪連朔手中的毛筆蘸了蘸墨汁道,“今兒不稀奇了,疼痛就放大了,感受格外的疼。”
“哦!”洪望嶽受教的點點頭道。
莫三丫看著他們都有事做,這俺幹什麼呀?
莫三丫蹲下來,手指摸了摸地板,看看手指,有灰,“俺擦地板可以嗎?”
“行!”洪連朔抬頭看了眼自己找事做的莫三丫笑了笑道,閒不住的小子。
韓有信邊磨著墨邊看著洪連朔作畫,即便看過了,仍然驚歎於筆尖在她手下如此的神奇。
無定河他實在太熟悉了,畫的實在太像了。
這眼睛都不捨的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你們是本地人,對無定河瞭解多少?”洪連朔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的筆沒有任何的停頓。
“俺知道,無定河發源於黃土高原,有不少的泥沙?”韓有信簡單地說道,“只是奇怪為啥那麼多泥沙?”
“暴雨後,清澈的河水為啥變成渾濁,甚至是黃泥湯。”洪連朔慢悠悠地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還不是將土給順著雨水衝河裡了。”跪在地板上撅著屁股擦地板上的莫三丫說道。
“對呀!三丫說的對!”洪連朔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小的不喜歡暴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多好呀!潤澤莊稼,還不把河流弄渾濁了。”韓有信星眸湛湛看著她說道。
“你這話說的,誰喜歡啊?”莫三丫好笑地說道,“這暴雨下的急,下的又大,要是再下雹子,能害的莊稼絕收。”
韓有信瞥了一眼遠遠的背對著自己的莫三丫,笑了笑道,“三丫說的對。”
莫三丫翻身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他們道,“商量個事?”
“什麼事?”韓有信好奇地看著他說道。